吕布侧首避过,手中画戟倒斩而起,直取赵云腰腹。
从打斗开始,二人每招皆是杀招,只要谁一不留神,必死!
画戟攻向腰腹,手中龙胆枪尾急速倒滑,枪尾荡开画戟,枪出如龙,直奔吕布咽喉。
吕布惊诧,收戟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见他身体猛然向外侧倒下,双脚顺势勾住马鞍,避过这狠戾一枪,身躯陡然甩上马鞍,画戟似电砸下,直奔赵云亮银束发冠。
赵云微惊,手中龙胆荡起,一式霸王扛鼎,力接方天画戟。
“铛!”
枪、戟正面撞击,炸起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反震力,令二人手上皆是一顿。
枪戟分开,二人对攻一招,又是一声轰鸣。
这种暮鼓晨钟般的轰鸣,令观战的将士有些不适,特别是韩馥,他感觉脑中嗡嗡作响,好似挥之不去一样,甩了甩头,道:“磨磨唧唧,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懂就闭嘴!”
典韦早就看不惯韩馥了,屁不懂,还喜欢唧唧歪歪,忒烦人。
“汝大胆!”
最近你家州牧都对我客客气气,你竟敢喝斥我?真是反了天了。
典韦不屑地看了一眼韩馥,不再理他。
“你…..你等着!”
一个下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令韩馥极为愤怒,要不是看两军对阵,他都要命人将典韦拿下。
“韩州牧,吾替冀州军丢人!”
韩馥就像只烦人的鸦雀,刘岱都忍不住了,韩馥身为冀州军主帅,叽叽喳喳,哪有一军主帅的样子,真丢人。
“刘公山,尔再说一遍?”
韩馥怒了,刘岱居然骂他丢人,士可忍孰不可忍!
“韩州牧,你就少说两句!”对韩馥同样不满的孔伷,扭头看向韩馥。
“孔公绪,干你何事?”
韩馥早就知道刘岱与孔伷一个鼻孔出气,不忿道。
孔伷暗骂一声:泼竖!目光继续投向打斗的赵、吕二人,不理韩馥这逮谁咬谁的老狗。
“你们…..!”
韩馥指着刘岱、孔伷,气愤至极,对亲将赵浮大喝道:“传吾将令,出击!”
赵浮躬身应命,打马向冀州军军阵。
就在这时,魏越趁赵浮留出的空档,往韩馥身后靠了靠。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韩馥,自然没有发现魏越的小动作。
“韩文节,汝要干甚?”
刘岱大声怒斥。
“吾等此行乃是夺下中牟,不是看赵云逞威的!”
韩馥怒气冲冲,打了半天,还在打,乃翁眼睛都看痛了,况且乃翁又不是来看你赵云单打独斗的。
“呜呜!”
韩馥虽然指挥不动其他三镇人马,可他麾下的五千冀州军自然没问题。
少倾,冀州军中,陡然响起进攻的号角声。
“赵贼,尔就这点本事?”
吕布正与赵云打得难舍难分,突然听到联军一方,响起进攻的号角,当即鄙夷道。
赵云一枪挡下攻来的画戟,心头一沉,反唇相讥道:“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语落,一式长虹贯日,直刺吕布。
“无耻!”
吕布手中画戟一转,荡开枪刃,轻拽马缰,与赵云拉开距离后,方天画戟背斩而出,意欲脱战。
此刻,二人来来往往,不下两百招,斗了近百合,依旧谁也奈何不了谁。
联军一方响起号角,吕布大骂赵云无耻,也不敢再与赵云单打独斗,他必须尽快撤回城中,五千对数万联军,他可没那找死的心。
一听到联军中响起号角,为吕布掠阵的魏续,已经下达后撤命令,五千并州军缓缓后撤。
赵云也不打算与吕布纠缠,挡下这阴寒背斩,放任吕布离开。
空中幽幽传来吕布撂狠话:“赵贼,他日..某必斩尔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