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头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走去叫那些下人伙计们。他也是知道石宽好说话,才敢有这些怨言,要是换陈管家来了,他头都不敢抬高一点。
要是真正的只来通知弄谷尾,那现在就可以走了。可是石宽是想来弄杨氏的,他又说道:
“确实晚了点,你去叫他们,肯定会惹他们不高兴,还是我去告诉你主子,让你主子叫他们吧。”
也不理会老高头是什么反应,石宽径直穿过回廊,到了客厅前,对着杨氏的窗户喊:
“二姨娘,你睡了吗?老爷让今晚全部把这谷尾弄干净,你让伙计们抓紧时间干一下。”
杨氏还没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温和的说:
“哦,那我叫他们去。怎么要晚上啊弄,明天弄不行吗?”
“今天割回来的有几块田的水还没放干,稻谷湿湿的,不弄干净会发热出牙。”
石宽胡扯着,跟在了杨氏的身后,脑子里却想着一会怎么行动。
杨氏在家时也是大家小姐,不懂得农活怎么干,石宽说什么就什么呗。她这人嗓门也不大,不喜欢在院子里大声喊,便一间一间房间通知。
好在老高头已经先一步通知了,下人们怨声载道,各个阴着脸,走向了堆放稻谷的回廊。
石宽一直跟在杨氏身后,看到那些下人们基本都往前院走了,就忐忑不安的问:
“二姨娘,有茶吗?我口有点渴。”
“现在应该没热茶了,冷的可以吗?”
杨氏回头看了一眼石宽,略感奇怪。这炎热的夏夜,怎么说话有点发抖的样子。
“冷的最好,冷的最好!”
“那我给你倒去!”
杨氏走向后院的茶房,石宽也跟了去,他心跳如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好像地面会突然塌陷一样。
这茶房原来是间杂物房,只因为老爷说想在这里开个大窗,欣赏后院的花草,并被改做了茶房。
窗户很大,又没加框,月光照射进来,里面的家具看得清清楚楚。根雕茶具,紫砂茶壶,红木圆凳,旁边还有张竹床,方便累了可以躺在上面歇息。
这一切仿佛都是为石宽而设的,特别是那张竹床。石宽紧张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一进来就随手把门关上。
杨氏有些愣,都没有去点灯,也没倒茶,而是回头过来问:
“干嘛?”
“我……”
石宽只说了一个字,便上前把杨氏搂住,呼吸急促。
杨氏一下子就懂了,他推着石宽,焦急的说:
“你又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一句会被人看到的,显然是不拒绝。本来还提心吊胆的石宽,胆子一下大了许多,把人拦腰抱起,就往那竹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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