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昌找到了廖老大的那艘船,也不管那么多,解开了纤绳直接跳上去。
廖老大晚上才去黄大臀那光顾了一回,回来后心满意足的躺在船舱上睡着了。现在正做着美梦呢,突然脸上被人拍了一下,惊醒的过来。
“谁?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我你都不认识了。”
到了廖老大的船上,文贤昌感觉已经脱离了危险,虚脱的躺下。
廖老大听出了是文贤昌的声音,惊讶不已。这两天文家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龙湾镇,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坐了起来,惶恐的说:
“文二少,你……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别废话,快点给我撑船,纤绳我已经解开了。”
虽然说到了这里已经脱离危险,但还不是绝对安全,文贤昌敦促着廖老大快点离开。
廖老大还是坐着不动,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你要去……去哪?”
“去县城,别废话了,钱少不了你的。”
文贤昌抬起脚,无力的朝廖老大踹过去。
廖老大把文贤昌的脚接住,又轻轻的放下,难为情的说:
“二少爷,我这只是小船,拉点货运点物倒是可以,去县城这么远,怎么去呀?”
文贤昌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钱袋抖了抖,里面的银元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把我送到县城,我给你五个银元,还请你大吃一顿,你干不干?”
“干!”
五个银元当真不少,许多人干一个月还挣不了这么多,这只是去一趟县城,能不干吗?
廖老大起身拿起竹竿,把船撑离开码头。
夜色中,小船只是一副模糊的影子,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而整个龙湾镇,也只有廖老大一人知道文家二少去了县城。
当然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在睡了一觉醒之后,文贤昌先拿几个锑毫给了他,就是让他守口如瓶。
五月初三,是胡氏出山的日子。一大早人们就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这一代还有个习俗,就是人死了后,出山了,得由大儿子帮捧棺材头。没人捧棺材头,那帮抬棺的大力士是不起棺的。
如果是无儿无女的,又或者是没有儿子的,那没有人捧棺材头也可以,只是会被人看不起。
胡氏是有儿子的,虽然现在找不到了,但是从道理上来讲,文贤安叫她大娘,那也是儿子。只是文贤安还有亲娘,会来帮捧这个棺材头吗?
众人的议论,也传到了石宽的耳朵里,他到了文老爷面前,拨过衣摆,跪了下来,诚恳的说:
“爹,我是你和娘的女婿,还是来上门的,顶上半个儿了,今天贤昌不在,这个棺材头就由我来捧。”
文老爷听了,非常的惊讶,看向了旁边同样惊讶的老太太,等待老太太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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