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推开门走进东厢房,发现这里被改成了佛堂。烛光闪烁,烟雾缭绕。杨氏穿着青衣布帽,盘腿坐在蒲团上。
虽说快四十岁了,但因为没生过孩子,身材还像个少女,脸像猪油一样白,不用化妆,粗布衣服也掩不住她的美丽,石宽看呆了。
陈管家也跟着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在佛堂里踱着步,说:
“二太太,你这房子有点透光,改天我叫人来给你修一修吧!”
“不用,见光不漏雨,漏雨不湿佛前人,随缘!”
杨氏都没请陈管家落座,头也不回的,就把人家的好意给拒了。她一边转着佛珠,一边敲着木鱼。
这会的木鱼声听起来明显有些烦躁。石宽不知道杨氏有啥心事,再加上有陈管家在这,他总觉得有点压抑,就说道:
“二太太,这是佛堂,我在这弄鱼不太好,我还是把鱼端出去,到外面弄吧。”
“不用,你就在这弄,佛祖看淡生死,不碍事。”
石宽话才说完,杨氏马上答话,语气和那木鱼声一样烦躁。
石宽不敢违抗,只得说:
“好嘞,那我去打水来。”
石宽打了一盆清水,把大些的鱼内脏去掉,装进另一个干净的盆里。小些的鱼就在水里过一下就行,这一带吃小河鱼都这样。反正基本都是油炸,炸熟了也吃不出屎味。
陈管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问问那问问。见杨氏对他爱搭不理的,又见石宽弄鱼还得好一会,觉得无趣就走了。
陈管家一走,杨氏马上就放松下来,停止了敲击,挥挥手,对石宽说:
“你也走吧,这鱼我不要了,你拿回家自己处理。”
“哦!”
石宽觉得很奇怪,但又不好意思问。这鱼拿回去他肯定也有份吃,就更不想问那么多了。
出了院子,杨氏也跟了出来,石宽清楚地听到她在里面把院门也拴上了。
回到自家院子,张婶已经支起油锅,把弄干净的小河鱼裹了些面粉,小心翼翼地放进油锅里。
胡氏见他又把鱼拿回来了,问了一下,也就不再理会了。
夜晚,石宽和胡氏一番云雨之后,搂抱着靠在床架上,吃着油炸小河鱼解闷。石宽把在杨氏那里的事讲了出来。
胡氏听了不太高兴,轻轻弹了一下石宽的脑门,略带醋意地说:
“那骚狐狸肯定是看上你了,你可别去招惹她,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把你的小鸡儿割了,扔到玉龙河里喂鱼。”
石宽吓得裆下一凉,赶紧夹紧双腿,慌张地说:
“那我们……我们不会被发现吗?”
“我们天一黑就把院门关上了,外面那两个又聋又老,走路都慢吞吞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
胡氏说着,塞了一块油炸小河鱼到石宽嘴里,还把饱满的胸脯又往他手臂上贴了贴。
石宽嚼着香喷喷的小河鱼,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杨氏身上,不屑地说:
“我一个小下人,二姨太怎么会看得上我?我看她是和陈管家有一腿,我去送鱼,说不定是坏了他们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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