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回道:“哈丽娅克孜就住在鸿胪寺的会馆,时常的出去游逛,似乎很享受京城的安逸生活。她还找过鸿胪寺的官员多次,说想见陛下一面。但您交代过了,所以鸿胪寺的人都拿出借口的婉拒了。”
李辰瞧了瞧书案上的奏折,已经没剩多少了,今天有些空闲,倒是可以见她,也正好有事情想问问她。便道:“命人到会馆查看,若她还没外出,就将她请进宫。”
“遵旨。”王淮立即派了宦官前去。
当李辰处理完了政事,正坐在那儿悠闲品茶时,哈丽娅克孜进了大殿。
“哈丽娅拜见大雍的皇帝陛下,陛下您的心真够狠的…”哈丽娅克孜行完礼,撅起红艳的嘴唇,那模样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怜巴巴的。
李辰笑道:“哈丽娅小姐,你此话怎么讲?我大雍是礼仪之邦,从来是善待远来的贵客,朕命鸿胪寺卿好好的款待你,为何说什么狠心呢?”
哈丽娅克孜道:“陛下既然知晓小女子对您的情义,为什么避而不见?莫非小女子的容貌太过丑陋,惹的陛下嫌弃或者厌恶吗?”
李辰道:“哈丽娅小姐很是漂亮,但朕与你的立场,身份有异,实在是无缘啊。”
“陛下认为我一个安南人,会有异心,加害陛下您?”哈丽娅克孜问道。
李辰摇了摇头:“你倒是没理由害朕…嗯,你这么想知道原因,那朕不妨告诉你。你认为云重光胜得过云福临吗?虽然朕派军解救了他这次的危机,却解决不了他一世的麻烦。云福临是安南的皇帝,手握全安南重兵,他消灭云重光只是时间问题。等云福临稳定安南国的局面,朕将举兵攻打安南!两国乃是世仇,任谁也不能改变。你是安南人,你应该懂得的。”
听到这话,哈丽娅克孜若有所思。
她当然明白李辰的野心了。
大雍和安南必有一战,现在不打只不过没到时候,迟早要打,而且一打就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片刻,哈丽娅克孜语气坚定地道:“陛下,如果我父亲没有被杀,苏特部没被吞并,那么大雍来攻打安南,小女子必然要反抗,视大雍视为仇敌,可现在,我父亲已被云福临所杀,苏特部也没了,我与安南朝廷有势不两立的大仇。可光凭我和哥哥,想杀云福临难如登天,如果云重光真的败了,我情愿归顺了大雍,请大雍替我们报仇!”
李辰摇了摇头,直接道:“对不住了,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任你们的,除非,你们拿出一份投名状。”
哈丽娅克孜一听笑了:“陛下您召见我,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不知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李辰也笑了笑:“当朕的大军在安南势如破竹时,需要有人出面安抚安南的百姓和草原上的部落,叫他们不生事端,你哥哥哈尼克孜是苏特部的嫡子,完全可以继承苏特部,我想让他站出来,担负起这个责任。”
听到这话,哈丽娅克孜脸色一变。
李辰话中意思,让她哥哥哈尼克孜当‘雍奸’,安抚安南子民,维护大雍对安南的统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