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的突然提起月伯,苏辛夷愣了一下。
对于这位老人,她一直有疑惑,既然是被原主母亲赶出苏家的,又为何在临终之际托人给她带话?
难道不应该是心中有怨恨吗?
可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怨恨之言。
“月伯……一直住在道观之中?”
司漠原笑了笑,并未否认。
苏辛夷没有再追问下去,如果他知道的更多,就不会多次地试探她,也不会在被她猜秀李代桃僵的真相,也不愿意轻易灭她的口了。
“堂兄,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你熟悉的那家画船?”陆希希已经迫不及待去见识秦淮天下闻名的画船。
陆允在一旁拉了她一下:“阿姐,不要这般无礼,堂兄应该还有别的事,我们自己去玩便可。”
陆希希不乐意:“我们人生地不熟,你怎么知道去哪家?而且万一他们发现我们是外地人,故意宰客怎么办?”
陆允被她反问得不知道说什么。
苏辛夷趁机开口:“陆少爷,你有所不知,画船虽说与青楼妓馆不同,但女子客人还是很少,陆小姐让兄长带你们过去,这样至少可以走个后门儿。”
自打那天晚上她上演了一出老太君附身后,陆希希对她是既害怕又讨厌。
屡次在司漠原面前提及那天晚上的事,不断地提醒司漠原,她可能知道了他李代桃僵的事。
这一路上,她至少有三次,感觉到司漠原地无声的视线,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剑。
他在思考,是留着她,还是尽快灭口。
陆希希一次次的话,无疑就是在催促着那把剑快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