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问司漠原的问题,并不是无的放矢。
据司漠原自己所说,父母双亡后,他流离失所,虽后来被原主父亲收留,但却因为原主的母亲对他不喜而离家。
离开苏家之后,为了生计,他曾在秦淮一带的胭脂铺子当过伙计。
他能准备地说出那铺子地址,刚巧就是秦淮河边那一排铺子中的一间。
画船上那么多才多艺的姑娘,肯定会有人时常光顾他曾在的那间胭脂铺子,只要找到那间铺子,自然就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当苏辛夷问起这个问题时,司漠原的神情极自然地回道:“是好是坏,见仁见智,我在秦淮一带呆过一段时间,时常给一艘画船上的姑娘们送胭脂水粉,与那间的老板也算相熟,若是辛夷好奇,等到了秦淮,为兄倒是可以带你去见识一番。”
他的淡定让苏辛夷以为自己猜错了。
直到他又说了一句:“不过,听闻那家的老板想要回家乡了,那艘画船的老板还是不是原来的人,便不可知了。”
苏辛夷:“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不花钱,只要船上的姑娘是原来的姑娘就行。对了……”
她故作突然想起:“既然兄长都回秦淮了,是否应该去向胭脂铺子的老板打个招呼?当年是他收留了你,我作为妹妹应该好好感谢,不如路上买些礼,当成我的谢礼。”
司漠原依然从容得滴水不漏:“不巧,当年我离开时,老东家过世,少东家便卖了铺子回了老家,恐怕现在铺子已经易了主。”
他一句话,严丝合缝地堵住了苏辛夷接下来的话,一时间,苏辛夷也试探不出什么,为了不引起他的戒备,只好不再问。
在朝着秦淮的方向,所有人似乎都变得兴奋起来,连赶路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许多。
相反的,卫无渊这边反而慢了下来。
菀华公主经过那晚的惊吓,病倒了。
卫无渊让她先在一个地方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往江南去,可她就是不乐意。
结果这么一折腾,赶路的速度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