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了侯平一眼:“夫子,咱们回去吧?”
侯平点了点头,然后犹豫的看了徐允祯一眼:“小公爷可要跟我们去漷县?”
徐允祯本是心如死灰,忽然听到侯平的邀请,立马喜出望外,这说明他们没有抛弃自己。
“啊?好……好,谢……谢谢。”
侯平笑了笑,然后看向朱由校:“殿下,我们走吧……”
……
随着三河、漷县两地的经济越来越突出,各方势力都逐渐把目光投向了这两个地方。
江南的势力也早就已经开始布局,漷县由于有侯平亲自坐镇,又有张鹏时时把县内情况上报,还算是有序发展。
三河县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这里的吏治远没有漷县那么清明,各方势力都已经陆续进场。
未来如果不加以管制,情况肯定会越来越恶劣。
不过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资本在原始积累的时候,总是会伴随着血腥。
当然,这里的血腥并不是单纯的指杀人和流血,而是指掠夺。
后世常有声音,说通过社会主义公社制度的形式,没有直接涉及到血腥的积累方式,也实现了农业剩余资金的提取,为工业化提供了资金支持。
表明在追求资本积累的过程中,也可以通过相对温和的方式来实现。
但是这里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无论资本在原始积累阶段如何“温柔”,也只是表现方式不同,内容实质还是一样的。
都不能摆脱掠夺的事实,社会主义公社制度依旧是通过暂时剥夺百姓财富来实现财富资金转换。
侯平可以通过香皂厂的资金支持,用温和的方式在漷县进行工业化改造,但是他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在通州五地都用这种方式来改造。
所以三河县要从农业经济转变到工业经济,进而再进一步成为资本经济,阵痛是再所难免的。
他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染上农民的鲜血,可是又必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情,因此让逐利的资本进入也就不可避免。
所以黄、赌他都可以暂时忍受,但是毒就不行了。
他要的是将农业劳力驱赶进城,而不是让宝贵的人力成为消费机器。
回到娘娘宫
侯平让徐允祯把他到三河的目的当着自己和朱由校的面说了个清楚。
“……殿下、侯大人,我真就是意外碰上了顾懿德,然后想着找他打听一下三河城里的情况,就是想着省下两天的调查时间,偷个懒,绝对没有要跟他有什么暗中的来往,讲交情什么的。”
朱由校看向侯平:“夫子,徐允祯应该不会如此不识大体,我觉得可以信他。”
徐允祯差点就要感动的热泪盈眶:“谢殿下信任。”
侯平点了点头:“殿下既然信你,那本官也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不过既然遇见了,那也说不得也要过问一下,为什么你们这帮子勋贵,总是要把目光盯在青楼这门生意上?就不能换个生意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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