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玄墨冷哼一声道:“关我屁事,问你的好女儿去,我刚才把玄妙送进去还好好的,刚一转身,她就把事情给搞砸了,我还一肚子气呢。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那好女儿对付不了侯平,你非不信,非得让她立此一功,现在好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给监察使大人解释吧。还有,若是因为今天的事,让杜妙妙那个贱人得了手,我一定会去教首哪里告你一状,你就等着吧。”
老鸨顿时怂了:“玄墨,是老身不对,玄妙这丫头怎么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回头我就好好教训她,你可大人不记小人过,侯平这事以后都听你的,老身决不再自做主张。”
苗玄墨哼了一声:“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吗?这侯平看似贪财好色,但实际上奸滑至极,岂是有那么好对付的?现在他还会不会回来我都不确定,等着吧。他能回来再说。”
老鸨脸色难看,但是自己有错在先,发作不得,只能连连讨好道:“是,是,以后听你安排……”
苗玄墨扭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虽然她表现出了一副厉害的模样,实际心中也是慌乱的很。
这泉生楼里到处是监听的暗格,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根据龙门的规矩,只要露出任何可疑的地方,都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也是冒的天大的风险跟侯平接触。
只是现在的问题,如何才能有个合适的借口跟侯平找个安全的地方交谈。
以她的身份,龙门还没有让她单独完成任务的资格。
而侯平又事关重大,上面更加不可能放心让她自己去想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呢……
侯平这边着急匆匆的退出了泉生楼,背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泉生楼他是不敢再来,这里面也太危险了。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既然自己不能再进泉生楼,那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把苗玄墨弄出来了。
但是苗玄墨身为花魁,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弄出来的,这事还得扯朱由校的虎皮。
只是以朱由校的身份召花魁,肯定要被那帮言官说三道四。
没有个合适的借口,被皇帝追责下来,只怕少不了一顿臭骂。
骂一顿倒也没什么,就是怕引起皇帝的厌恶,影响了继承可就事大了。
一路走回太孙府,侯平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朱由校见侯平回来,便立马上来追问道:“夫子,你的事情办完了吗?办的怎么样?”
侯平摇了摇头:“没办好,恐怕还要耽误两天。”
朱由校立马失望的道:“啊?那我们岂不是还要晚几天才能回漷县?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要我帮忙不?”
侯平犹豫了一下,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朱由校。
朱由校听后大吃一惊:“这么说,这个苗玄墨应该是龙门的人?她跟龙门有仇,所以想找同样被龙门盯上了的你合作?”
侯平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这么个情况,现在的麻烦是泉生楼里没法交谈,只能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想要弄出来可不容易。”
朱由校道:“这事我来,我有办法。”
侯平摇了摇头:“不行,你的身份如果敢招花魁过府,一定会有文官参你一本,到时候陛下追问下来,会很麻烦。真惹怒了陛下,咱们就因小失大了。”
朱由校笑道:“夫子过虑了,此事我有办法,任谁也挑出不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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