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挤出一个笑容:“李老将军,我是送学生们来院试的,要是喝的醉醺醺的不太好看。”
李如柏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几乎是挟着就往里走:“侯老弟既是送学生来院试,那肯定是要在京里待几天,正好这几天咱们多亲近亲近。走走,先进去喝两杯,不喝多就是啊。”
侯平拗不过,只能恭敬不如从命,李家虽然没落了,但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忤逆的。
两人上了二楼,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边吃边聊拉近了不少距离。
“对了,李将军……。”
“哎,叫什么将军,你要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李老哥,要是不愿意,叫我李老头就行了。”
侯平哭笑不得,他哪敢叫堂堂一品大员李老头,传出去还要命不要?
“李……李哥。”
“哎,这就对了,上次有那个劳么子知县在,咱哥俩也喝得不痛快,今天可得好好的喝一个。”
“是,小弟听李哥的,对了,上次那事查清楚了吗?是谁要陷害你啊?”
“查清了那个女人确实得了‘血症’,身份调也查清楚了,是个倭国女人,应该是老子当年在朝鲜战场上杀的某个倭国将领的家眷,潜伏大明有十几年了。估计是想在临死前找老子报仇。不过也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只是死无对证,她背后的人查不了,说起来都是糟心的事,来来,喝酒。”
侯平被迫举杯,跟李如柏干了一杯。
虽然只是四十多度的低度白酒,但是也让侯平胃里一阵翻腾。
李如柏一口喝尽杯中酒后咧咧嘴:“嘶……啊……,京城的好酒,首推望香阁的桂花酿,喝得带劲。来,咱们兄弟再走一个。”
说着他竟要给亲手给侯平斟酒。
侯平自然是不敢受,慌忙把酒壶抢过来先给李如柏杯中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斟满:“李哥,我来我来……,这杯轮到弟弟敬您了,您是为国戍边的将军,弟弟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向来最敬重你们这些为国征战的将军。来,干……。”
这话倒是有一半是实话,无论在什么时代,为国征战的将军都是值得钦佩的人物。
不管后世对李家有多少猜疑和指责,于现在而言,他们对大明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
李如柏哈哈一笑:“好,豪气,哥哥真是越来越喜欢老弟了,干……。”
酒过三巡,侯平酒量浅,已经微醺,本不想再喝,但是李如柏贴心的叫来了两个美女坐陪。
侯平眼中都冒起了绿光,心中对李如柏这个便宜老哥观感瞬间翻了一翻。
“李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大哥……。”
“老弟,这就对了,咱们武人不玩这些虚的,老子就是看你顺眼,以后你就跟着老哥干,别看老哥现在赋闲,迟早会有东山在起的时候,到时候你给咱做个军师,吃香喝辣,包准不在话下,肯定比做个劳什子师爷痛快多了。”
“大哥,弟弟都听您安排,男儿沙场百战死,壮士马革裹尸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到处有青山。大丈夫立于世间,就应争战杀场,快意恩仇,小弟在敬你一杯。”
此时美人在怀,侯平是真的上头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在美色面前,他的戒心和防备心都已经丢到爪哇国去了。
而李如柏此时却是眼中精光闪烁,哪里有半分醉态,反而意味深长的说道:“男儿沙场百战死,壮士马革裹尸还,老弟说的好,你有此雄心壮志,跟着哥哥一定有机会的,你放心,跟着哥哥干,保证亏待不了你。”
侯平全无所觉,他的脑子在美女入怀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根本没有意识自己已经入局。
“小弟多谢李哥照顾了,来,啥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
“好兄弟,都在酒里……。”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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