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情上,作为嘱托的侯平,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教授附学学生是不可能出什么政绩的,因此压力也比较小,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行。
侯平是个师爷,就算做出政绩,那也是知县的政绩,跟他本人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入师爷行,便等于前程尽毁,这辈子,能得到的最好前景,也不过是在某个重臣家里当个幕僚。
所以政不政绩的根本无所谓,对他来说没有压力反而能轻装上阵,以平常心对待工作。
附学的学生要么是刚入学的新生,知识储备远远达不到参加府考的要求;
要么就是已经参加多次府考都没通过的童生,是已经基本被放弃了的童生。
所以都没有府考的压力,也就不用在乎学生们能不能学成。
而学生们也对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能有问必答的奇特夫子更加喜爱。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大家竟然都在背后称侯平为‘问不倒夫子’。
仅从‘问不倒’三个字便可知道学生们对侯平有多么认可。
当然,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学生们这么高的认可,累肯定是要累一点的。
不过今天是正式发放薪水的时候,看着到手中的白花花银子,侯平便感觉这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现在的薪水是每月二两银子,算得上不错的收入了。
由于之前预支过部分银子,实际到手只有一两五钱。
然后张鹏那边额外给了一两银子,作为协助破案的补贴。
加上之前没花完的部分,他现在手中又有了五两银子的巨款。
单身男人身上有了钱,自然就会产生一些花花心思,所谓饱暖思那啥,就是这个意思。
自从在醉仙楼偶遇陈应龙后,这段时间他都没敢再想青楼的事。
一来怕再遇到熟人尴尬;
二来也是感觉手中的钱不太够,万一完事了发现没钱付款,被人暴打一顿可是万万划不来的。
不过现在有五两银子的巨款在身,怎么算,应该都是足够潇洒一夜的了。
去……,还是不……去呢?
真的是很难以抉择的问题啊。
放学后,侯平回到破旧的租房中坐了一会。
总感觉沃胸前的五两银子炙烈如火,仿佛一抹星火,要将他整个燎原一般。
那天在青楼里看到的轻纱曼妙的小姐姐们就仿佛印刻在脑海中一般,怎么也挥散不去。
心里就如同猫抓、狗刨一般难以忍受,冲动,烦躁的想发疯。
不行,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拯救失足女孩,是每一个有志青年义不容辞的责任。
囊中羞涩那也就罢了,现在有了钱,如何还能如此小气?
想到这里,侯平已经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飞奔到衙门,借了匹快马就往通州城方向策马飞奔。
今晚,应该是个拯救她们的好时候。
看着侯平策马飞奔的样子,众差役的脑子里都充满了疑问:侯师爷这么急匆匆的赶往通州,莫非县里又出了什么大案子?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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