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还记得当初京城争百姓病情严重的时候,朝廷在宁记药材铺门口搭棚施药,她与宁父还有宁安以及萧翎那可都是亲力亲为地照顾着那些百姓。
当初百姓对他们的感激让宁母心中有多喜悦,现在听他们排编揣测宁安的话便就有多气愤。
可是宁母一想到宁安,现在也是在风头浪尖上,不能再给宁安多添加麻烦,便就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晚上,宁父从朝中回来,宁母急忙迎了上去,本想将白天听百姓说的话与宁父说,可以看到宁父也满目愁容的样子,瞬间又止了话音。
随即担心的问道:“她爹,你怎么了?”
宁父恍然了一下,随即看着宁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朝堂上的事处理的久了,有些疲惫而已。”
宁母拧着眉,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真的没事吗?”
宁父笑着道:“真的没事,夫人,你就放心吧,我饿了,快去看看膳房的饭菜做好了没有。”
宁母被宁父催促着,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见宁父一直都是一副笑容,宁母才半信半疑的去了膳房。
而宁母一走后,宁父瞬间收了笑容,卸下了身上的力,搭耸着肩叹了一口气。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贯是会见风使舵的。
前不久他跟着萧翎忙着灾情的事时,那些大臣们每天见到他都是笑脸相迎。
而现在的灾情不容乐观,宁安的那批货物又出了事,再加上萧翎目前不在京中,都开始对他冷嘲热讽。
在那边待了一天,尽是与人耍嘴皮子了,整的他心累。
宁母去往膳房的路上神情凝重。
虽然说宁父什么也没有跟他说,可他们夫妻多年,宁母一眼便看出宁父是心中有事。
你姆原本还想将白天在街上听到百姓的那些议论与宁父说的,想跟宁副讨论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止住那些流言蜚语,可是现在,宁母决定先不说了。
那些流言蜚语止不住,宁父也早晚会听说,可最起码今晚她想让宁父先睡一个稍微好一些的觉。
膳房的晚膳没一会便做好了,天也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可宁安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宁母心中不安,宁父劝解道:“我们还是先吃吧,宁安那间酒楼的菜色可不比我们府中的差,她做生意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真没见过他饿着自己,所以夫人别担心了,我们先吃饭吧,为夫都饿了。”
宁母看着宁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们先吃吧。”
她又何尝不知道宁父是在照顾着她,其实她不饿,只是看着宁父一副她不动筷他便也不吃的样子,只能先妥协了下来。
至于宁安,那就等宁安晚上回来了,再让人单独给宁安炖一份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