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五名辅政大臣齐聚在先帝的灵堂。
朱子炳发现其余四人右臂的衣服上都绣着一朵黑花,有些奇怪的问向沈兀:“王爷,为什么你们手臂上都绣着一朵黑花啊?”
沈兀听他这么问也察觉不对:“昨天晚上宫里有人来我府上传了陛下的圣旨,说让每一位辅政大臣衣服手臂上都绣一朵黑花表示对先帝的哀思啊,怎么?你没收到圣旨。”
朱子炳闻言大惊:“昨天晚上压根没人来我府上啊?”
沈兀已经琢磨过味来了:“不好,中计了。”
话音刚落,沈睿就穿着孝服,一路痛哭的从门外走到沈安定的灵柩前,把手臂靠在灵柩上,头趴在手臂上嚎啕大哭。
哭了大约三五分钟,他才把头抬起来,面对五人,带着哭腔说道:“先帝驾崩,朕心痛万分,各位都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今日为表达对先帝的哀思,都在孝服右臂上绣了一朵黑花,以示对先帝的忠诚,如此忠心可嘉。朕万分欣慰啊。”
朱子炳听得大汗淋漓,完犊子了,这是冲我来的。
这时,一旁的沈泉站出来表示:“陛下,臣有本要奏。”
沈睿:“堂兄啊,今日是父皇的头七,国事,明日再议吧。”
沈泉却是不依不饶的表示:“陛下,臣要说的,正是关于先帝之事。”
沈睿佯装疑惑:“哦?不知是何事啊?”
沈泉:“陛下昨夜可是下密旨给所有辅政大臣,让我们今日每人在右手臂衣服上绣一朵黑花来给先帝送行,以寄托哀思。”
“正是。”
“可是,今日我看丞相衣服右臂上并无黑花啊。丞相不应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朱子炳此时早就三魂丢了七魄,连忙下跪表示:“陛下,臣昨夜并未收到圣旨啊!”
沈睿:“可朕明明给每一个辅政大臣都送去了旨意啊,为何其他人都收到了圣旨,唯独丞相没有收到呢?”
朱子炳:“或许,是送圣旨的人,出了什么差错?”
沈睿转头问向身后的内侍:“昨夜,是谁给丞相送去的圣旨啊?”
一名太监站出来:“启禀陛下,是奴才。”
“杜公公,你可有把圣旨送到丞相府上啊?”
“启禀陛下,奴才确确实实把圣旨亲手送到了丞相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