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宫清月就气不顺了。
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看着夜北承道:“你瞧瞧你身边的同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孩子都满地跑了,就你,还孤家寡人一个,连个正妻都没娶上。”
夜北承淡淡道:“母亲是不是忘了,孩儿最好的朋友白誉堂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宫清月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怎跟白誉堂比?人家白誉堂是当朝首辅,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多么名门贵女挤破脑袋想要嫁给他!哪像你,一双手沾满鲜血,踏过尸山,淌过血海!一身煞气!别人背地里都称你为活阎王,况且,你还把赵卿卿打成那样,如今这名声,还有谁敢嫁你?”
夜北承唇角隐隐浮出笑意。
“母亲不必担忧,孩子要娶的人,心中早有人选。”
“谁?”宫清月问道。
夜北承道:“林霜儿。”
宫清月差点背过气去。
“你要娶她为妻?”
夜北承道:“对,省得母亲日夜为孩儿的婚事操劳。况且,孩儿如今这名声,恐怕也无人敢嫁了,能娶到一个就不错了。”
“你……”宫清月手指颤抖着指着他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你还要给侯府传宗接代呢!”
夜北承点了点头,道:“母亲说的是,传宗接代是大事,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说着,夜北承起身就要离开。
背后传来宫清月恼怒的声音:“夜儿!你若执意要娶那婢女,明日你便自己去宫里跟太后解释!为娘也懒得管你了!”
夜北承头也不回:“三日后本王自会带她进宫面圣,母亲不必担忧。”
“三日后?”宫清月不解地看向赵嬷嬷:“为何要三日后?近来又有什么紧要的事?连进宫面圣也要推迟三日?”
赵嬷嬷帮她顺着后背,一时也不敢说话,只是突然就想起林霜儿来。
这几日听冬梅说,那丫头病得不轻,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
想必,王爷是要让她静养两日吧?
不过,赵嬷嬷可不敢将这个原因告诉宫清月,不然她又该气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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