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举却未能完全消解他心中的忧虑。
秦池深知。
自己不能直接向祖龙揭露方士的骗局。
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思前想后,他决定以退为进,装病以避风头。
于是,秦池闭门不出,对外宣称暴病在床。
消息一出,咸阳城为之震动。
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听闻桓侯吃了秦皇赐的药后就一病不起,这难道是陛下的意思?”
“功高盖主,自古以来便是大忌,桓侯此次只怕是难逃一劫了。”
类似的议论在咸阳城中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以为祖龙这是要赐死秦池,因为他功高盖主,已经威胁到了皇权。
丞相府中。
李斯端坐于书房之内,忽闻下人来报,言桓侯秦池暴病在床。
咸阳城已是满城风雨!
李斯闻言,心中大骇,满目不可置信。
他瞳孔猛然收缩,手中紧握的笔也掉落在地,墨汁溅洒一片!
“陛下这是……出手了?要赐死桓侯?”
李斯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他与秦池虽在朝堂上时有争执,但私下里却颇为敬重对方的才华与为人。
如今听闻秦池遭此大难,他怎能不心惊?
此刻的朝堂之上,亦是暗流涌动。
朝中重臣们纷纷关注着桓侯府和帝宫的动静,各种猜测与议论不绝于耳。
“桓侯此番病重,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功高盖主,自古以来便是大忌,桓侯此次,只怕是难以幸免了。”
“陛下向来英明神武,怎会突然对桓侯下手?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而一些与秦池交好的大臣,则是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深知,此刻的秦池已是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帝宫之内的祖龙也是心情复杂。
他并未想过要赐死秦池,只是那丹药之事,确实让他心生疑虑。
当即,祖龙带着御医夏无且,匆匆前往桓侯府问病。
一入府门,便见秦池躺在病榻之上,脸色惨白,虚弱不堪。
祖龙见状,心中不禁一沉。
“桓侯,你且安心养病。”祖龙轻声安慰道,同时示意夏无且上前把脉问诊。
夏无且轻轻搭起秦池的手腕,凝神细诊。
片刻后,他眉头紧锁,沉声道:“桓侯脉象虚弱,气血大亏,似是药物所致。”
秦池微微睁开眼,声音微弱:“陛下,臣有罪,未能好好调养身体,以致如此。”
祖龙摆手道:“桓侯何罪之有?倒是朕赐你的药,怎会让你身体大虚?”
秦池苦笑一声:“陛下赐的药,臣本应珍重服用。”
“然而,臣身体本就有恙,那药又药性猛烈,臣服用后,便觉身体不适,日渐虚弱。”
祖龙闻言,心中顿时明了。
他沉声道:“此事朕会彻查,必给你一个公道。”
秦池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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