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心中一动,已然明悟秦池的用意。
他深知秦池意在以静制动,守株待兔。
思绪飞转之间,他已有了计较,沉声分析道:“越军虽人数众多,然我军据城而守,以逸待劳,越军连番挑衅,无非是想激我军出城决战,如今我军坚守不出,他们定然焦急万分。”
说到此处,他稍一停顿,继续道:“以在下之见,越军或有三种可能之行动!”
“其一,继续挑衅,试图激怒我军,其二,分兵四处,寻找我军防守之漏洞,伺机进攻!其三……”他语气一顿,神色变得凝重,“便是绕道而行,意图抄袭我军后路,阻截粮草!”
秦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越军意图抄袭我军粮道,此等行径,实为狡诈。”
他目光如炬,注视着陈藻、屠川二将,“在此情形之下,依你等之见,我军该如何应对?”
陈藻性情急躁,闻言即道:“越军既敢来犯,我军自当迎头痛击,夺回粮道,以显我秦军之威!”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与对胜利的自信。
屠川则思虑更深,他提出另一策略:“越军欲断我军粮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军亦可抄袭其大营,断其粮草来源。”
秦池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许:“两位所言,各有道理,然而,求战则我军人数不足,难以发挥优势,换家则舍弃博罗,实属不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对战局的精准把握。
陈藻与屠川相视一眼,面露困惑。
他们虽为勇将,但在如此复杂的战局面前,也不免感到束手无策。
此时,陈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似乎捕捉到了秦池话中的深意。
然而,他并未直接言明,而是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秦池。
秦池指着舆图,沉声说道:“为今之计,唯有出奇制胜,传我军令,全军集结,悄然朝北面出城,同时,将博罗伪装成有上万大军镇守的模样,以迷惑越军。”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
“此计甚妙!”陈平忍不住击节赞叹,“越军见我军大营依旧,必定以为我军仍在城中,而我军则可趁机奇袭别处,给越军一个措手不及!”
秦池点头微笑,对陈平的见解表示赞同。
他深知,此战关键在于出奇制胜,只有打破常规,才能在这场较量中占据先机。
然而,秦池话音一落,陈藻与屠川面面相觑,满脸困惑。
屠川性格直率,忍不住出言询问:“将军,我军若全数离城,那博罗城内又要如何伪装成有上万大军镇守之景象?此计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陈藻亦是眉头紧锁,他心中暗忖,这计策听似巧妙,但细细琢磨却似有许多破绽。
越军只需派斥候在城外稍作观察,便能窥破城中虚实。
即便是沉稳的陈平和萧何,此刻也难免心生疑惑。
但他们深知秦池的兵法、谋略皆非常人可比,既然他提出此计,必然已有万全之策。
因此,二人并未急于表态,只是静待秦池下文。
秦池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说道:“诸位可知‘悬羊击鼓,饿马提铃’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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