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日命越人士卒于那些高高耸立的角楼和坚固堡垒之下大声呵斥,直骂得口干舌燥,然而秦军却如老僧入定,丝毫不为所动!
飞壮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决绝。
他传令下去,命人从东治城中带来了不少昔日楚墨传人所遗留的精巧器械。
这些器械,乃是攻城之战中的利器,亦是楚墨智慧的结晶。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巨大的云梯车。
此车以坚木为架,上设铁钩,可勾住城墙边缘,下有滑轮,便于推移。
云梯之上,越人士兵可借其攀援而上,直取城头。
再者,便是那撞城锤。
此锤以铁铸成,重达千斤,前端尖锐如锥,后端以铁链相连,可由数十名壮汉拉动,对城门进行猛烈撞击。
其声震耳欲聋,足以撼动城墙根基。
另有一种名为“火龙车”的器械,车内藏有火炉,可燃烧油脂,喷射出熊熊火焰。
火龙车所过之处,火海一片,令敌人心生恐惧。
飞壮望着这些精妙的器械,信心十足。
他相信,凭借这些楚墨传人的智慧结晶,定能攻破秦军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
“哼!”飞壮冷哼一声,“秦军自以为防守严密,然而在我这些攻城利器面前,他们的防线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传令下去,明日拂晓时分,全军出击,务必一举拿下秦军营垒!”
……
如今。
秦军四十万众,如今分兵三路,各守其地。
裨将军聂武领兵十五万,屯于阳山关,居高临下,监视着西瓯以北的诸部族群,如猛虎伺视着猎物,随时准备扑击。
姜霍亦领十五万人,扎营于四会等地,与桀骏所率,退守苍梧的主力遥遥相对,两军之间的紧张气氛如同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
而王贲、郗士忠则率十万精锐,屯驻于番禺都城。
王贲之战术,深得老将军王翦之真传,然而相较于秦池的稳健与精打细算,王贲更显沉稳,真乃厚甲老龟也。
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战,秦军已构筑起一道绵延上百里的坚固防线,仍在不断加固之中。
此时,忙碌之声响彻云霄,秦军士卒们挥汗如雨,却个个精神抖擞。
他们熟练地运用版筑技艺,筑造起一道道坚实的墙垣。
所谓版筑之法,古老而精巧,以木板为模,内填泥土,再以杵捣实,层层叠加,终成高墙。
秦军士卒们配合默契,或填土、或捣筑、或削平、或修整,每一道工序都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防线之上,墙垣巍峨,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
秦军的旗帜高高飘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士兵们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展现出无匹的战意和决心。
这番景象,令人震撼。
秦军的雄厚实力和顽强意志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不仅是在筑墙,更是在铸造一道坚不可摧的精神屏障,甚至一边筑墙,一边推进。
如今最前线的姜霍所部,距离苍梧诸军仅仅只有五十里地。
这让越军怎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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