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乃是以樊哙为首的人群,他身躯魁梧,满面虬髯,手扛铁耙,目光炯炯。
另一方,则是雍齿领头,他紧握手中铁犁,面露狠色,气势汹汹。
两群人身后,各自跟随着不少壮丁,他们或持棍棒,或握刀剑,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仿佛一点火星便能引发燎原之火。
“樊哙,你屡次挑衅,真当我雍齿怕你不成?”雍齿怒吼一声,手中的铁犁直指对方。
樊哙冷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铁耙回应道:“雍齿,这水源本就属于大家,你何德何能,敢独占之?!”
话音未落,双方人马便如潮水般涌向对方,铁器相交之声、怒吼之声此起彼伏!!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尘土飞扬,难分敌我!
县令闻讯赶来,眼见双方斗得难解难分,急得团团转!
他立刻下令衙役们上前阻止,然而人群激愤,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平息下来的?!
“住手!住手!”县令大声呼喊,然而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打斗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樊哙与雍齿战得正酣,两人都是力大无穷之辈,铁耙与铁犁相碰,火花四溅!
他们身后的壮丁们也是各显神通,棍棒飞舞,刀剑无眼,场面一度失控,受伤的人不计其数!
县令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樊哙和雍齿的鼻子大骂道:“你们两个愚夫!为了一己之私,让整个沛县陷入混乱,真是岂有此理!”
正当此刻,忽闻蹄声如雷,尘土飞扬,秦池率精兵迅疾而至!
秦军甲胄鲜明,刀枪如林,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秦池目光凝重地扫过混乱的战场,血肉模糊,残肢断臂,重伤者呻吟连连,他当即下令:“止戈!”
声音虽低,却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随着秦池一声令下,范晟率领的短兵精锐如狼似虎地冲入混乱的人群中。
他们身手敏捷,将那些正在械斗的黔首一一分开。
铁骑践踏,甲胄相碰发出“哒哒”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见到秦军出现,樊哙、雍齿等人惊愕不已。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秦军玄旗飘扬,旗下站着一个白面少年,负手而立,目光锐利如炬。
那少年正是秦池,他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何人在此聚众斗殴?”秦池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回荡在战场上。
樊哙和雍齿等人个个脸色苍白,惊恐万分。
他们深知秦军的厉害,更难以猜测眼前这位白面少年的身份。
一时间,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只有重伤者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按秦律,械斗犯法!当罚为城旦!尔等,可知罪?!”秦池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樊哙、雍齿二人浑身一颤,双双跪下,低头认罪。
他们的声音颤抖而微弱:“知罪……知罪……”
秦池冷哼一声,挥手道:“将他们全部带走!严加审问!!”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地的惊愕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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