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晟闻言,笑着说道:“庶长,北地多是平原草地,木头本就稀少,而南越则不同,山林茂密,石料丰富,正是我等制造回回炮的绝佳之地。”
秦池点头称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信心满满地说道:“有了这些优质的木石,我等定能制造出更大规模、型号的回回炮。”
“拿下番禺城,指日可待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刻。
范晟也被秦池的豪情所感染,他笑着说道:“庶长所言极是,有了这些上等木石,我们定能制造出前所未有的回回炮,让番禺城见识见识我秦军的厉害!”
……
与此同时。
番禺城内,译吁宋独坐案前,形容憔悴,神色疲倦。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显然已久未得安稳之眠。
自从秦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心腹之地,译吁宋便夜不能寐,时刻忧心忡忡。
他的脸庞瘦削,颧骨高耸,昔日的威严与神采已被疲惫所取代。
译吁宋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节奏紊乱,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他的眼眸深处,既有对秦军的忌惮,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译吁宋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地佝偻着,仿佛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压力。
他的衣物也显得有些凌乱,不复往日的整洁,这更是映衬出他此刻的狼狈与无助……
在这漫长的夜晚,译吁宋如同一叶孤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摇摇欲坠。
他的疲倦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他渴望着能够驱散这片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但前路茫茫,不知何时才能迎来曙光。
正当译吁宋疲惫不堪、忧心忡忡之际,一位部落长老急匆匆地趋步进入大殿。
译吁宋见状,心中一紧,急忙迎上前去,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长老,桀骏……桀骏为何还未归来?”
长老面露难色,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首领,我等已派数波斥候出城打探,然而皆被秦军所截。”
“奇怪的是,那些秦军并未杀害我们的斥候,反而让他们带回话来……”
译吁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追问道:“带什么话?”
长老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桀骏阵亡。”
此言一出,译吁宋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桀骏阵亡”四个字在耳边回荡。
长老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译吁宋,安慰道:“首领请节哀,此时此刻,我们需团结一心,共渡难关。”
译吁宋颤声问道:“那……那秦军还说了什么?”
长老叹息道:“斥候们还说,此时此刻,番禺城外已有数万大军正在赶来。”
“数万大军……”译吁宋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他无法想象,数万大军压境,番禺城将如何抵挡?
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番禺城被攻破,族人被屠杀的惨烈景象。
……
闻听数万大军南下之讯,番禺城内人心惶惶,震动不已。
长老们聚于一堂,议论声此起彼伏,各持己见。
“此事尚有疑点,”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抚须沉吟,“毕竟无人亲眼得见那数万秦军,此或许乃秦人之计策,城外或许仅有数千之众。”
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位长老摇头反驳:“此言差矣!我等城内守军亦不过六千,即便城外秦军只有数千,谁敢轻启城门迎战?”
“更何况你没看见那水泽之上,羌族疯子们骁勇善战,我等岂能轻易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