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雎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杯盏乒乒乓乓作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中烧,声音如同雷霆一般:
“好好好!原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值得我拉拢,却没想到你竟与秦池那等目光短浅之辈无异,都是一群庸才!!”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厌恶,仿佛是被亲密之人背叛了一般。
屠雎原本看重吕响,认为他是个有潜力的新晋校尉,值得自己倾心结交。
因此,他曾多次邀请吕响赴宴,与他们共商军事大计,期待能共同谋划出一番大事业。
然而,此刻的屠雎却感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被狠狠践踏。
直至攻下大庾岭前,他都原以为吕响会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的决策。
却不料吕响竟然和秦池一样,都是那般愚蠢不堪,无法理解他的宏图大志!
此刻,屠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他对吕响的背叛感到愤怒不已。
他曾对吕响寄予厚望,如今却是失望透顶。
这种厌恶与失望交织在一起,让屠雎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仍难掩心中的怒火与不满。
只见吕响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总之,将军不能轻率地奇袭湟溪,否则,我军将不再为将军供应粮草!”
“将军,勿谓言之不预也!”
屠雎仰头大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狂妄:“你们不供应给我粮草?哼,我自有办法!”
秦池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但此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知屠雎的性格,此番话恐怕难以让他回心转意。
然而,他也明白,吕响已经尽力了。
大帐内的气氛骤然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只见屠雎面带自信,眼中闪烁着雄心壮志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自信与决心:“湟溪以南,越接近番禺之地,越人诸部所开垦的良田便越为丰饶。”
“到时候,我军可以以战养战,何愁粮草不济?!”
他目光转向秦池,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秦池小儿,你在北地与匈奴周旋日久,却未曾想到,他们的战法在此刻此地,同样能派上用场!”
“我屠雎自会率军深入湟溪以南的腹地,与越人诸部巧妙周旋,动摇他们的军心!”
屠雎的声音愈发激昂:“待王将军率领三军主力南下,吞并南越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到那时……”
他顿了一顿,目光中闪烁着野心的火花,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到那时……
我屠雎将是立下赫赫战功之人!
哪怕是陛下,也不会再责怪我此前私信赵佗的过错了!!
秦池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深知屠雎的野心与自负,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屠雎在野心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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