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看着屠雎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不禁暗叹。
他知道屠雎一直想要与自己争功,或许,想借此夺回指挥权,但此事关乎重大,岂能轻率行事?!
然而,屠雎所言也非无理,毕竟赵佗已经取得了大捷,这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若是谎传军报,下场是什么,赵佗不傻,他定然是知道的。
“好吧,”王贲最终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将捷报传报给陛下吧,不过,我们还需谨慎行事,不可轻敌。”
屠雎闻言大喜,当即笑道:“我这就去安排人传报捷报给陛下!”
然而,营帐之内,气氛骤然紧张!
只见屠雎满脸喜色地转身欲去,却忽见一道身影闪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却是秦池!
“秦池,你这是何意?”屠雎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
秦池面色凝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转身看向王贲,拱了拱手,沉声道:
“将军,事缓则圆,南越状况不明,仅凭赵佗的捷报,岂能窥见全局?”
“我等需从长计议,不可轻率行事!”
屠雎闻言大怒,呵斥道:“你这是何等谬论!我军大捷,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一个小小的军侯,上官军议,有何资格在此插嘴?!”
秦池却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屠雎,赵佗的捷报模糊不清,尤其在己方战损的回报之上,顾左右而言他,你怎知赵佗现在麾下还有多少兵力?说不定都已死伤殆尽!!!”
此言一出,犹如火上浇油!
屠雎怒目圆睁,拔剑相向:“秦池,你竟敢诅咒我军将士!今日我便要杀了你!”
秦池毫不畏惧,也拔剑而出,剑尖直指屠雎的脖颈:“老匹夫!你私自传信发兵,王将军已奏禀咸阳,陛下还没治你的罪,在此之前,你难道要先试试我的剑利否?!!”
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王贲见状,急忙上前劝阻:“住手!此刻大敌当前,我等应团结一心,共商大计,岂可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国家大事?”
然而,屠雎和秦池仿佛都陷入了愤怒之中,无法自拔。
两人的目光犹如冰刀雪剑,互相逼视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营帐外,其他将领听闻这动静,也是面面相觑,疑惑万千,他们都知道,谁也无法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
此刻,只见屠雎怒气冲冲,继续对秦池呵斥道:“秦池,你这小儿,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坏我军心!”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营帐内回荡。
秦池却毫不示弱,冷然回应:“屠雎,你不过是一介武夫,只知争功夺利,何曾考虑过将士们的生死?”
“我秦池虽不才,却也知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屠雎震怒,目眦欲裂之下,正要驳斥!
结果就在这时,王贲见两人争执不休,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住手!这里是本将的营帐,不是你们争吵斗殴之地!!”
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让屠雎和秦池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王贲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赵佗的战报上的确没有详细说明情况,这的确让人生疑,我会传信回去询问清楚,若赵佗麾下兵员情况可观,我一定会如实上报给陛下!”
“到时候,赏罚分明,还是功过相抵,自然有陛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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