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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议后,众人在雨中穿行而过,李庆也开始重新布局栗仓。
偏仓前,正遇几个民夫抬着粮袋缓步而出。纪月华眼眸一凝,而后当即将人拦下。
经过查阅,她将徐平拉到身边。“你快看看这个!”
见状,徐平赶忙蹲下。当他看到粮袋上有个特殊标记时,心中顿生不妙。“这不是镇南军的记号,应是营中细作打的标记。来人!”
“大将军!”
“把带有这个标记的粮袋全部找出来。”
“诺!”
徐平将身旁的粮袋全数打开,而后仔细检查了许久。“看,但凡有这个记号的全部已经发霉。有人在卸粮的途中刻意将这些堆在了墙缝处。”言罢,他眼泛杀意,怒火中烧。“手可真够长的,在老子后方搞这些小动作,苏北石当真该死。”
“倘若真是南安的细作,咱们粮草受损的消息恐怕不日就会传入对方的军中。”纪月华挥手抹去脸上的水渍,语气也同样带着几分杀意。“永宁,你回紫萍后要早做打算了。待到开春,此獠恐怕会拒守析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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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负责检查栗仓顶部和四周的众人快步跑回。“大将军,月华公主,偏仓的顶部发现几处破洞,土夯的仓壁不够压实,连连降雨,四周的外壁也有多处裂缝,仓内勾槽淤泥过多,排水也是极为不畅。”
“加赶工期的活路就是不靠谱。”徐平眉头紧皱,眼中带着几分怒意。“立刻去趟郡守府,让潘珉赶快安排工匠来修补,倘若耽搁了时辰我活剐了他。
还有,你去一趟栗仓,通知内司马让他加派人手,今晚务必把所有粮仓的水道清理干净。”
“大将军,大将军!”仓外一步卒披着蓑衣匆匆而来。“卸粮的过程中塔架坍塌,有数百石粮草受损。地势太低,积水严重,如今救之未及,主仓外的民夫四散而逃,参军大人命小人前来询问,他是否要率部前去追赶。”
“追你妈个头?”徐平勃然大怒。“还不快去找木板来垫?告诉郭安,能救多少是多少,这种事情还需要来问旨办差,他是人头猪脑吗?”
“报!”
话音刚落,仓外又有士卒入内。“启禀大将军,三营刚刚来报,东仓的粮袋底部已尽数发霉,受潮的几乎全是精粮,萧大人命下官前来询问,东仓的粮草是否要全部舍弃?”
听闻此言,徐平两眼一黑,恍惚间险些栽倒在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之全部搬运到军械库,轻微受潮的铺在木板上,注意通风,加派人手来回翻动。
已经生霉的全部去除,能保下多少是多少。”
“诺!”披上蓑衣,士卒又匆匆离去。
“永宁,便是如此,咱们恐怕要在玉螭征粮了。至于银钱,你不必担心,这个我来解决。”纪月华边说边记录着各种情况,“目前来看,受潮严重的大多集中在几个特定区域,可能和堆放方式或者卸粮位置有关。”
“强征不行,蒙章在此驻守,咱们的兵马并不在玉螭。”徐平眉头紧锁,使劲揉捏着鼻梁,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无奈。“待到放晴,让李庆重新规划栗仓内的布局,此次受潮的粮草按其轻重程度分类放置。”
“不用强征,若是实在困难,可以适当抬价。当地的士绅与地主不少,家中定有大量存粮。”话到此处,纪月华抿起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慎重。“稍后我修书一封送往京城,舒家存粮也不少,外公定能帮咱们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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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议后,众人在雨中穿行而过,李庆也开始重新布局栗仓。
偏仓前,正遇几个民夫抬着粮袋缓步而出。纪月华眼眸一凝,而后当即将人拦下。
经过查阅,她将徐平拉到身边。“你快看看这个!”
见状,徐平赶忙蹲下。当他看到粮袋上有个特殊标记时,心中顿生不妙。“这不是镇南军的记号,应是营中细作打的标记。来人!”
“大将军!”
“把带有这个标记的粮袋全部找出来。”
“诺!”
徐平将身旁的粮袋全数打开,而后仔细检查了许久。“看,但凡有这个记号的全部已经发霉。有人在卸粮的途中刻意将这些堆在了墙缝处。”言罢,他眼泛杀意,怒火中烧。“手可真够长的,在老子后方搞这些小动作,苏北石当真该死。”
“倘若真是南安的细作,咱们粮草受损的消息恐怕不日就会传入对方的军中。”纪月华挥手抹去脸上的水渍,语气也同样带着几分杀意。“永宁,你回紫萍后要早做打算了。待到开春,此獠恐怕会拒守析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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