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吃痛的叫声响起,魏冉拔出了射入腿上的箭矢。纵然有着七境圆满的修为,他也已是疲惫不堪,无力再战。
“侯爷,喝口水吧。”凉州营副将步履蹒跚的走来,手中拿着一个沾满血迹的携壶。
魏冉看着眼前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将,想说些什么,干裂的嘴唇却始终开不了口。
清晨阳光映照在大地,几只斑鸠缓缓飞向远方。
“凉州营数万精锐埋骨于此,本侯有负皇恩,万死难辞其咎。”魏冉将携壶轻轻推了回去,起身捡起地上的佩刀。
“子善,我愧对你们!愧对国家!我是大周的罪人呐!”
“侯爷!”副将闻言,已是泪流满面。
见此情景,周围残存的将士纷纷围了过来,长刀入地,单膝下跪。“侯爷,关内尚有两万披甲,不可放弃啊!我等虽万死,定会护您周全。”
“咕咕…咕…”天空中又有几只斑鸠飞过,似乎也在述说着悲凉。
清风拂面,吹起了魏冉散乱的头发,抬眼望着凉州方向,他眼神中带着深深的不舍。“黄沙漫漫归无路,回首枌榆草木长。”
魏冉缓缓将手中长刀举起,散乱的头发随风而动。“都走吧……”
如今的定平关虽还有两万人马,却大局已定。对于这样的结果,身为主帅的他,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一众将士见状,便知自家统帅已有死意。
诚然,魏冉的错误判断,葬送了凉州十余年的经营。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什么常胜将军。即便是大都督韩忠,当年打的败仗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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