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骑则如狼群般紧随其后,无情的追杀。
任何跑得慢的人都难逃一死,被清军的长枪刺穿在旷野之上。
他们混入逃散的民夫中,对前方相对有序的军阵与骑兵发动突袭,射箭砍杀,加剧了民众与士兵的混乱。
“真是废物!”
在曹变蛟的军阵中,柏恩光那边的惨状尽收眼底。
曹变蛟起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脸色变得铁青。
柏恩光的车营竟然在一个回合内就崩溃了?
这一切发生得也太快了吧?
此刻,八旗建虏骑兵,以及部分的八旗蒙古军,也在对曹变蛟的军阵发起猛烈的攻击。
曹变蛟所部由于军纪严明,各车营间协同作战。
即便在清骑的猛烈攻势下,也展现出坚韧的抵抗力,双方交锋中各有胜负。
清骑一时难以突破,只能在外围徘徊。
而曹变蛟则不失时机地派遣骑兵反攻,两军打得难解难分,战后定有一番丰厚的战功可得。
然而,战局瞬息万变,柏恩光的败退,使得左翼暴露无遗,直面清军的铁骑威胁。
加之大量溃兵和民夫涌入,形势愈发严峻。
曹变蛟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他凝视着远处柏恩光所处,低声道:“柏将军,你自己自保吧,我此刻也是没有办法了!”
如果柏恩光的军阵稳固,曹变蛟自会派兵支援,形成相互呼应。
然而,如今伯恩光部已陷入混乱。
即便派出援兵,也难以挽回颓势,甚至可能被乱军所吞没。
更糟的是,柏恩光的防线崩溃,清军的两翼得以集结重兵,对己方形成夹击之势。
此时若分兵,将使自身的军阵陷入更大的危险。
唯一的出路,就是寄希望于中军温越等人的支援。
于是,曹变蛟下令:“传达我的命令,所有将士坚守阵地,任何试图冲击军阵的溃兵或民夫,一律就地射杀!”
柏恩光的正兵营迅速结成坚固的圆阵,外围布满拒马障碍。
数百名忠诚的家丁环绕在核心,将柏恩光与帅旗严加保护。
然而,正当军阵刚刚布设完毕。
成群结队的溃兵与民夫,在清骑的驱赶下,如同失控的洪水,汹涌而至。
“放箭!”
柏恩光咬紧牙关。
刹那间,整个天地仿佛凝固。
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波波箭雨倾泻而出,将溃兵与民夫射倒在阵前。
中箭之人,鲜少能当场毙命。
他们痛苦地倒地哀嚎。
随即被无数人踩踏,直至被活生生碾压成血肉模糊的残骸。
很快,拒马上挂满了残缺不全的肢体。
他们被后方人群推挤,又遭到前方箭矢的袭击。
一步步被推向拒马,尖锐的利刺穿透他们的身体。
他们只能在拒马之上痛苦地挣扎,发出凄惨的呼号。
鲜血如同河水,将这片土地染成了深红。
而溃兵民夫的洪流,依旧不顾一切地涌向这里。
前方的人群虽看到正兵营的箭矢与长矛,想要停止脚步。
但成千上万的溃退,绝非个人意志所能控制。
后方的人群,自然会将前方的同伴推向死地,形成无法逆转的人潮。
清骑紧随其后,无情的追杀着溃兵和民夫。
这些人只能恐惧地向前逃窜,不敢回头抵抗,他们的嚎叫充斥着整个战场。
他们不停推动着人群,试图向前挤去。
尽管前方的人群惊恐万状,不断呼喊:“别挤了,别挤了!”
然而,后方的人们哪有心思理会。
他们只求能向前挤,逃离死神的追逐。
对于敢于冲阵的之人,圆阵中的明军毫不留情,持续放箭。
他们深知,一旦军阵被溃兵冲散,自己将无一生还。
在生死关头,即便是往日的朋友,甚至兄弟,也成了不得不射杀的对象。
正兵营的战士们清楚地知道,是让他人死,还是让自己活,这是必须要做出的选择。
溃兵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无数人拥挤在一起。
每一刻都有人被推倒,被踩踏至死。
箭矢如雨,不断落下。
溃兵民夫们有要么被拥挤至死,要么被利箭射杀。
终于,有几架拒马被溃兵撞开。
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向军阵。
然而,当他们抵达阵前,却被阵中伸出的密密麻麻的长矛刺倒在地。
哭叫声震天动地,这让圆阵内的柏恩光心惊胆战。
他双眼通红,双手紧握。
阵中的将领们面露不忍。
但没有人提议打开缺口,让一溃兵进入。
一旦让溃兵进来,正兵营数千战士都将面临死亡的命运。
在正兵营的箭雨下,溃兵冲击圆阵的势头稍有缓解。
但清骑的追杀并未停止,这让溃兵被迫四处逃散。
一部分人见前路已绝,便转而狂吼着回头,与清兵展开殊死搏斗。
但冷兵器时代的步兵,若不结成军阵,如何能与骑兵抗衡?
即便是强大的青牙军,其火铳兵面对清军骑兵,若以散兵作战,也难逃一死。
清骑不断穿梭,从这些溃兵身旁掠过。
箭矢、标枪、飞剑、阔刀如雨点般落下,将他们一一击倒。
随后,重骑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撞翻在地。
用马蹄践踏,弯刀长枪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清骑不断变换战术。
包抄、穿插。
使溃兵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最后,溃兵们只能如潮水般溃退,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一些车营的将领试图收拢溃兵,重新组织防线。
但清骑最擅长的就是包抄,他们直接越过溃兵的主体,达到可能的抵抗点。
他们不仅骑射,甚至下马步战。
利用强弓劲弩,从人群中撕开缺口。
随后,重骑发起冲锋,将明军再次化为溃兵,甚至引发更大的恐慌。
成群结队的清骑发起一轮轮的冲杀包抄。
柏恩光的几个车营根本无法收拢溃兵,重建防御。
溃兵们四面楚歌,哀嚎声震耳欲聋。
众多伤者在地上痛苦呻吟,向还能奔跑逃命的同伴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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