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盾车后方的弓箭手和推车手们,接连被穿透盾车的弹丸击中。
个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山顶的刘继虎目睹这一切,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
他心中暗赞,青牙军的火铳确实威力非凡。
号角声又一次响起,数百支火铳同时开火.
声音震天动地.
无数火铳从遮板的孔洞中伸出,向着前方喷射出密集的硝烟。
在烟雾缭绕中,可以看到清军士兵四处逃窜,混乱不堪。
他们的弓箭有效射程仅有五十步,远不及青牙军制造的火铳。
一时间,清军只能被动挨打,无力反击。
不过,尽管如此,清军大阵中的鼓声依旧不断。
大批弓箭手在盾车的掩护下,依然顽强地向明军的车营推进。
距离逼的近了。
在这个时刻,清军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他们开始射箭。
然而,由于明军车营被遮牌严密保护,清军无法看清内部情况,只能盲目地向车营方向仰射。
弓弦的声音此起彼伏。
无数箭矢如同暴雨般向明军车营倾泻而下。
炮手和铳手们紧贴着战车遮牌。
而后方的冷兵器手则迅速竖起了密集的盾牌。
箭矢从高空中坠落,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尽管有些士兵不幸受伤,但刘继虎认为这样的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这打仗不可能没有伤亡,而且从交换比来看,明军明显占据优势。
此时,清军的盾车已经逼近到战车前的拒马处。
然而,要想移开这些拒马,清军士兵必须走出盾车的保护。
这无疑成为了明军射击的绝佳目标。
明军的火铳持续对清军进行射击,将他们逐一击倒。
此外,佛郎机炮和火箭也不时发射。
这让清军的弓箭手在互射中完全处于劣势。
他们在明军阵前五十步范围内举步维艰,伤亡惨重。
山顶上传来了欢呼声。
到了这个阶段,明军可以说已经取得了胜利。
这场战斗的军功相当可观。
最终,清军那边意识到。
仅凭盾车和弓箭是无法攻破明军车阵的。
于是,他们的鼓声响起,众多盾车和弓箭手开始撤退。
紧接着,战场上烟尘四起。
竟然出现了一大批身披重甲建虏。
他们驱赶着庞大的马群,向明军这边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这些马群的眼睛,都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条。
而在它们身后,是一波波身披厚重铠甲的锐兵,以及装备精良的巴牙喇兵。
他们似乎打算利用马匹的力量来冲击明军的车营。
刘继虎眉头紧锁,心中疑惑。
清军这次的投入实在太大,竟如此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这些重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气势汹汹。
车营内的明军士卒们终于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将领大声喊道:“大帅,建虏从我们的左翼和右翼发起了攻击!”
刘继虎立刻转头望去,只见车营的左右两侧前方,烟尘滚滚。
大量的清军骑兵正从两边包抄过来。
刘继虎面色沉稳,冷哼一声。
他麾下的骑兵众多,面对建虏骑兵,其实并不担忧。
他立即派遣两名将领,各自率领千余骑兵出击,务必确保两翼不受建虏袭扰。
回到正前方的车营。
近两千名清军重骑兵正滚滚而来,刘继虎的表情凝重。
显然今天的战斗将会是场恶战。
看着清军骑兵的冲锋将近。
明军车营内又响起了号角声。
火铳和火炮齐鸣,车营内的佛郎机炮、火箭轮番发射。
清军的士兵和马匹不断倒下。
特别是车营中的百子铳,虽然装填过程复杂,但仍有近半数已经装填好弹药。
他们一次齐射,将前方奔来的马匹和重骑兵击倒一大片。
人马哀嚎,许多受伤受惊的马匹疯狂地四处冲撞。
然而,在清军死兵的控制下。
凶猛的人马仍然朝着明军急速冲来。
车营的火铳手们进行了三轮齐射,但在清军重骑兵的强大压力下,这三轮射击的整齐度和发射密度都不如之前对抗清军盾车时那样精准。
毕竟,尽管他们勇敢善战。
但在纪律和战斗力方面,远远不及青牙军的精锐。
那些被蒙上眼睛的清军马群,横冲直撞,冲破了前方的拒马,向着各辆战车狂奔而去。
由于看不见战车前方的长枪,再加上疯狂的状态,它们毫不畏惧死亡。
在一阵阵巨大的撞击声中,冲破了战车的防线,直接闯入了车阵内部。
紧随其后,清军的死兵和锐兵也狂吼着冲进了车阵。
“杀贼!”
刘继虎眼中立即红了起来。
他夺过一名鼓手的鼓槌,亲自敲响了大鼓。
“杀建虏啊!”
在激昂的战鼓声中。
铳军后面的冷兵器手们,咆哮着冲上前去。
长枪手们上刺敌兵,下刺马匹。
大棒手专门瞄准清军骑兵的马头和身披重甲的建虏头部猛击。
刀盾手紧随长枪兵和大棒手,高声怒吼,随时支援。
一时间,战场上血腥的肉搏战激烈展开。
被冲开车阵的几处地方,密集地挤满了清军和明军死战士卒。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长枪如狂风暴雨般来回刺击,大棒和长刀也在不断地挥舞砍劈。
在这样的环境中,士兵们几乎没有多少施展技巧的余地,只能不断地刺击和砸打。
在炽热的阳光下,战场上的血腥味愈发浓烈,滚烫的鲜血不断地从双方战士的身体中涌出,流在干燥的地面上。
清军没有想到明军竟然如此顽强。
即使车阵被冲开,他们仍旧死战不退。
而他们冲进来后,失去了战马的优势。
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下马与明军进行拼命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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