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左边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声势浩大,所到之处,雪泥四溅。
熊一扬心中一惊,难不成是建虏的援兵到了?
他正要让夜不收们警惕,却又看见那股雪团朝逃跑的后金溃兵过去。
靠了近些,熊一扬看得清楚,这股雪团中只有五十多人,但这五十多人每人三马,算在一起共有一百五十多匹。
“是自己人。”
“好像是谢大人他们!”
……
熊一扬旁边的夜不收等人纷纷叫道,脸上露出欢喜。
这股突然出现的夜不收队伍,快速从后金溃兵的左边掠过,或是使用弓箭或是使用短铳。
瞬间,又是一片后金溃兵从马上掉下,数量不少,有二三十多。
不像刚才被陷入田地坑洼中,没了活路,所以后金溃兵们绝望之下发起反击。
此时前方道路平坦,已经被吓破胆的后金溃兵们,埋头驱马狂奔,一下子不见了人影。
谢不冬也没有令人去追,而是在原地停留,打扫战场。
很快,收拾好战场后。
谢不冬驱马往这边过来,在他的马群当中,又多出了几十匹战马,战马上还驮着各种武器盔甲物资等。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挂在马后的仍旧滴着血的后金兵脑袋。
另外在马群的后面,还有几个半死不活的后金伤兵,他们被绳索绑着,拖地而行。在雪地上留下好几条长长的血迹。
“老熊啊,你不行啊,怎么还让那么一大股的后金骑兵跑了?”
谢不冬骑马到熊一扬的面前,得意笑道:“不过也多谢你啊,我刚刚勘探回来,你就给我送了这份大礼啊。”
熊一扬哼了一声,道:“算你小子走运,也是这块田地不大,不然我早就把这股后金溃兵给歼灭了,还轮得到你。”
谢不冬和熊一扬是夜不收的两个首领,平日里喜欢斗嘴。
见谢不冬从他自己抢了功劳,熊一扬非常不爽。
“嘿,老熊,你就嘴硬吧。”
谢不冬哈哈大笑,“我和你说,这次我奉命去探勘可收获不小,喏,看到这些马匹了没?这都是好马,后金战兵才能骑的,为此,我可是千辛万苦端了建虏一个屯马场。”
一听谢不冬的话。
熊一扬心里更加酸溜溜了。
“切,不就是一些马匹吗?”
熊一扬哼道:“我这次的战功,就算比你抢走了些,也不会比你少。”
说话间。
有一个夜不收过来道:“大人,战果已经粗略被统计出来了。”
熊一扬道:“念。”
夜不收道:“这次我等斩首一百七十五级,其中六十五枚后金战兵首级,两枚拨什库首级,八枚后金壮达首级。
“缴获战马、骡马共计一百九十一匹,另有盔甲、兵器、旗号、银两、辎重粮草等不计。”
“哈哈哈哈,老谢啊,你觉得我这些战功如何啊?”
熊一扬哈哈大笑:“这近两百个首级,比你如何?”
青牙军向来以建虏头颅为军功最重,一下子斩获这么多首级,赏赐必然不菲。
这下子轮到谢不冬有些酸意了。
等着战场打扫完毕,获得如此斩获,众军士喜笑开颜。
随即,为了防止会有其他建虏过来,另生事端,打扫完战场的夜不收队伍浩浩荡荡往回走。
那几个被活捉的后金伤兵,依旧被捆在马后,一路行来,拖了老长一条血路。
等回到石桥的时候。
便有三个后金伤兵断气了,余下的两名后金兵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一动不动,像是没了生命。
有人提议道:“谢大人,这两个建虏像是没气了,砍了吧?”
“嘿,哪有那么容易!”
谢不冬冷笑一声,道:“这些狗建虏敢入侵我们,现在又被我们捉了,哪能那么容易就死?”
“孔二,这两个建虏就交给你了。”谢不冬转头对队伍中的孔二,叮嘱道:“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大人放心吧。”
孔二应声领命。
随即他看向那两个还活着的后金俘虏,脸上虽然平静,不见表情,但眼睛中却闪过兴奋之色。
在孔二的指挥下。
几个夜不收将这两个苟延残喘的后金伤兵架起,将他们身上的衣服剥光,然后又寻了两棵大树,找出行刑的铁钉。
对准后金伤兵的手脚,拿起铁锤,硬生生将粗大的铁钉钉入后金伤兵的手脚,钉在大树上。
最后孔二取来几把特制的匕首,开始对两个后金伤兵开始剥皮剔骨。
“啊啊啊……”
立即,后金伤兵的惨叫声不绝。
但又被钉在树上完全挣扎不了,只能无比痛苦地惨叫,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在战斗中死去,现在要受如此巨大痛苦。
而这幅惨像在夜不收众人眼里,却感觉无比舒畅,每个人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来到石桥这边。
这边的战场同样打扫差不多了,战果也是初步统计出来。
桥头之战,共打死打伤建虏九十七人,其中大多是后金中最精锐的战兵,重甲兵,另还有不少拨什库,壮达等后金军官。
自然。
不管是第一时间死去的,还是重伤未死的,在青牙军打扫战场的时候,都变成了首级。
夏花灿和朱心旦两人,看着满满的头颅,嘴巴笑着就没有合拢过。
但是望见,夜不收骑兵队伍的收获。
他们直接张大了嘴巴,瞪大眼睛。
“妈了巴子啊,夜不收兄弟们这缴获这么多啊?”
“我的乖乖,都是我们的几倍了!”
……
震惊过后。
骑兵队伍和守桥队伍,分别朝温越发去大捷喜讯。
得到大捷喜讯,又看到斩获近三百首级,数百匹马匹,辎重粮草不计。
温越欣喜不已,其他军官都是兴奋不已。
当晚,温越便给夜不收队伍以及守墩军士,发下赏赐。
得到赏赐的军士们喜笑开颜。
而其他军士们见此,又是眼红,又是羡慕,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