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温越是阉党之人,还是边关唯一的手握重兵的阉党。
同样作为阉党党羽的高第,想要控制镇服手下的一干边关悍将精兵,怎么会不着急拉拢温越呢?
比起去年,来辽东的萧条情况不同。
高第这次上任依仗规模浩大,有着许多的仪牌手,还有许多的护卫和官员,其中更不少骄横昂头如战胜公鸡的太监宦官。
高第整个人也是中气十足,面色红润,得意洋洋。
他觉得投靠阉党,真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去年投靠阉党,就从兵部侍郎提拔成了兵部尚书,今年更是风头的紧,直接被任命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等处军务。
这可是一块巨大的权力。
像孙承宗也只是督师辽东,及山海关内外一地。
高第直接就是经略了京师往东以北,一大块地方。
对于招待高第,温越也非常重视。
得到高第要来巡视的消息,一大早温越就领着所有军官文官在中前所十里外相迎,给足了高第面子。
而高第对温越如此表现,也极为满意,连连夸奖称赞。
随即高第又在温越的陪同下,巡视了中前所内外,仔细看过了军营校场,成为的屯田打井。
要说高第还是有些才能的。
看完了这些事物后,他并没有像同行的那些阉党宦官那般,不以为意,只想着什么搞钱。
高第脸上露出充满赞赏的神色,大加夸奖。
“温指挥使啊,你做的不错啊。”
高第夸道:“屯田几十万亩,还尽数打上了灌井,架上了水车,真是了得,让本官佩服不已啊。”
温越谦虚道:“哪敢,哪敢,经略大人过誉了。”
高第大声道:“诶,可不是过誉,温大人你的确受到这番称赞,看看这中前所,到你手上才不到一年吧,居然能焕然一新,军民生活安定,个个朝气向上,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等都不敢相信呢。”
温越心中不喜反惊。
高第刚刚夸奖就罢了,那是客套,这连着又夸奖这么多,一定是有企图。
果然,听高第继续道:“只是温指挥使啊,本官有一件事情不明,还请指挥使能否为本官解惑?”
温越道:“经略大人请讲。”
高第道:“像温指挥使这般屯田和打造灌井,想必耗费的钱粮应该不少吧,我记得上次朝廷是给予了你不少犒赏,但恐怕不足,余下的钱财你是如何补充的,本官想听听。”
既然成为了辽东诸地的经略。
高第就并不想做个花架子,也想干一点实事的。
不然等建虏攻来不敌,或是犯了错误,前面几任的辽东巡视、辽东经略的下场,他可是知道的。
因此压力也十分的大。
但想要稳住辽东到登莱这么一大块地方,光靠着向朝廷要钱是绝对不行的。
身为阉党,他自己还不知道阉党那群人的面目,这次他上任辽东,就有许多阉党党羽跟着过来。
说着跟着巡视辽东,其实还不是过来捞油水?
指望他们给钱,还不如指望他们少捞点钱就不错了。
而稳住辽东,就需要兵马。
温越却能无声无息,训练出几千人的强悍兵马,先不说温越到底是如何操练,就是温越哪里来的钱财来源,高第非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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