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军纪条例,这比打军棍更加难受。
别说新军了,就连青牙堡的老人,许多人都是不认字的,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已然算是不错了。
不过相比于叫苦连天的新军们,老军们的服从性很强。
即便心里觉得读书认字非常痛苦,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
此后每日青牙堡的校场上,就会响起一阵军号声音,以及众人齐步踏步走的声音。
这些声音从一开始的不规律,到最后慢慢变得整齐。
十天后。
新编军士们的站队有模有样了,军士中也很少出现左右不分的人了。
见此,温越对他们的训练越发严格,逐步强加对他的操练。
可是这样一来。
即便每天能吃饱饭,时不时还要肉吃,但训练之苦,也让一些人产生了抗拒心理,不免出现了一些逃兵的想法。
可是,之前温越便出言在先。
若有逃兵出现,必会索擒,抓住后,不仅会责罚,还会将他们的家人赶出青牙堡以及附近十多个屯堡。
这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
若是被赶出屯堡,绝对是很难生存下去。
一想到这里。
新军士们一一咬牙,继续在新军中呆下去,努力扛着。
然而,不是所有新军都有这种魄力。
又过了三天。
卢一恩面色阴沉,找到温越。
说昨晚发现有四名逃兵,离开军营,想逃回他们所在的屯堡。
正好被在青牙堡外巡逻的军士给抓住,现正被绑在校场,等待温越发落。
温越闻言,脸色同样阴沉了下来。
十一月初的辽东。
北方呼啸,大雪纷飞,吹在人的身上,极为寒冷。
此时,在青牙堡的校场上。
两千新兵正持枪肃立,虽然还没有正式教与他们长枪武技,但此时他们持枪而立,排成一列,肃然不语,也是同样极其壮观。
而在他们的面前。
四名逃兵正被绑在一条长凳子上,卢一恩手下的锦衣卫,正拿着军棍往他们的身上招呼。
锦衣卫们还不手软,军棍一棍一棍硬生生地打下去。
而随着每一军棍的落下,四名逃兵的惨叫声就会接连响彻。
等着四十军棍打完,四名逃兵的屁股、背部已经血肉模糊,四人也是进气多出气少,其中还有一
行刑完毕,看到这般惨状,卢一恩面色不改,对温越恭敬道:“大人,处罚完毕,请大人检视。”
温越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这四名逃兵一眼。
他身后的一干青牙堡的老兵,同样是冰冷着,按着腰刀等着温越发话!
良久后。
温越缓缓开口道:“卢一恩,我记得先前定下的规矩,凡有逃兵者,其所有家口都有被赶出青牙堡以及辖下屯堡之外?”
卢一恩道:“没错大人,先前定下的军规军纪,凡有人当逃兵者,其家口老少无论何人都要被赶出各屯堡外!”
“好!”温越冰冷道:“那便执行吧!”
“大人。”
这时,钟大成突然走了出来,朝温越求情道:“大人……这些人是我的新招的军户,之前只是流民,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这次可能是扛不住操练,一时鬼迷心窍,要不还是……”
另一边的马名、刘勇等人也是心中不忍,眼下的这四名逃兵和他们未发迹前的他状况类似。
而且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大雪纷飞,若是将这四名逃兵的家口全部赶到荒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