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庄堡等三堡千户,互相对视一眼,脸色都是不安难看。
最后清河堡那名千户眼睛一转,委屈道:“巡抚大人,且不管那些田地算不算荒地,但温镇抚使开垦荒地也太多了,许多地方都是越界开垦。
他们现在是开垦了,说这些田地是他们的了,但是日后我等屯堡要开垦田地,岂不是没有田地可以开垦了?”
温越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屯堡周边荒地众多,可开垦的地方有许多,我这边开垦田地碍着你们何事,要我看,你们分明是见财眼红,是想要侵占我所青牙堡开垦的田地吧?”
“巡抚大人,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清河堡千户还想喊冤。
温越直接插嘴,又道:“据我所知,你们三堡的开垦田地一直位于中前所方向,与我青牙堡完全不同,现在我们青牙堡变成了良田,你们就过来说我侵占,这又是何道理,你且说说看!”
“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
……
青牙堡的军士突然间,异口同声大喝质问起来,声势浩大,震天锣鼓。
清河堡的千户被吓得脸色发白,又急又气,指着温越:“你、你、你……”
“行啊,好一张利嘴!”
袁崇焕忽然插嘴,喝道:“温越,你是想仗势欺人吗?”
温越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孙承宗缓缓开口道:“屯田之事暂且不说,温越,刚才你说不提军户这事,现在便该提一下了。”
“对,就是。”熊庄堡的千户,大嗓门道:“温镇抚使,你青牙堡可是抢夺了我熊庄堡不少军户,你这又该作何解释?”
“还有我呼和堡的,据我手下人说,在青牙堡内,发现我呼和堡原有的不少军户!”
……
三个千户对温越的指责又开始了。
袁崇焕这次反而没有立即帮着他们三人说话,他和马世龙饶有兴致在旁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看看温越这次又能怎么解释!
不像无主的荒田,扯皮不清晰。
军户是被登记在册的,而且其中还能找到证据,只要有人出面对质就行!
对于他们的质问。
“你们这又是胡说八道!”温越冷笑道:“明明是你们无力保护好自己的军户,没有能力治理他们,不能提供他们保暖生活,让他们逃亡离开。
现在却又责问到我的头上,这又是强人行径,真当我青牙堡是软柿子,让你们随便拿捏的吗?”
熊庄堡的千户哼了一声,对孙承宗请求道:“大人,我请求查看青牙堡的屯堡文册,看看其中有没有我熊庄堡的军户!”
孙承宗看向温越。
但还没开口,温越便道:“大人,这事绝不可能,屯堡文册与屯田文册不同,其中包含我青牙堡的人口、武器等材料,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极有可能对我青牙堡产生不利。”
熊庄堡千户质问道:“你是说巡抚大人,会泄露你青牙堡机密吗?”
温越道:“巡抚大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其他人嘛,或许……”
话没有说话,但话中意思谁都能听得出来。
众人脸色当即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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