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军阵中,温越大喝,跨马提枪穿过一名绿营兵的胸膛,将他高高挑起,狠狠甩向其他敌人。
顿时,十几个要靠上来的绿营兵被砸塌了下去。
“杀!”
“杀!”
身后的一干骑兵,见温越这般威武,同样跟着大喝一声。
整个八百骑兵队伍气势威猛,所到之处绿营兵纷纷害怕后退,不敢靠近。
“杀!”
他们后退一步,骑兵就前进一步!
又挑飞了一名绿营兵,骇着其他敌人不敢上前。
“哈哈哈……”
温越骑着马上,感觉整个人畅快极了,纵横沙场,无人可敌,大丈夫当如是也!
身后的骑兵同样被温越的爽朗声感染,一个个勇猛至极,拼杀已久的身体又不知汇聚了许多的力量。
就这样,八百骑兵跟着温越从南杀到北,从西穿到东。
将整个刚刚有所成型的绿营兵阵列再次杀散。
人群中,夸岱漆黑着脸看着这一切,他死死盯着在己方中间耀武扬威的温越,恨不得将他拉下马给碎尸万段。
然而,温越心中畅快却没有把脑袋冲昏,每次穿入阵型,都是避开这四百名的坚盾枪利的鞑子兵,只往绿营兵的薄弱处冲击。
而且从不深入,在外围浅尝辄止,每当鞑子兵靠近,就会撤开,仗着骑兵的机动性绕到另外一边攻击。
这让夸岱气得要死,恨极了温越,如果不是他这两牛录二百多的骑兵全在之前倒在了青牙墩里面,不然的话,怎么能凭这八百轻甲骑兵如此嚣张?
按照后世学者的归纳统计,普通的士兵,伤亡超过了30%,就会奔溃逃窜;如果是精锐的士兵,经过专门训练,伤亡超过了60%,才会面临奔溃的风险。
孙得功手下的五千多名绿营军,是原本的明军投靠的,虽然经过专门训练,但算不上精锐的士兵。
这场围杀,不知不觉已经快进行一个时辰了。
温越这边的骑兵已经累的不行,马匹在扑哧扑哧喘出的粗气,在冬日冷风下极为显眼。
战士们虽然精神饱满,陷入狂热,肾上激素充斥着身体,感觉不累,但有些已经逐渐抬不起长枪了。
而且这番冲击也不是没有损伤,原本八百人的骑兵队伍,还剩下六百多人骑在马上。
五千多名绿营军则更加不堪,主将孙得功在之前的佛朗机炮中,便不知生死,到现在还没有起身组织战斗。
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夸岱和他那四百多名的鞑子,作为中坚力量,一边抵挡明军骑兵冲击,一边作为督战队砍杀逃跑的绿营兵,维持阵型不乱。
但也只能勉强这样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杀绿营兵已经损失了将近两千人,这已经快是40%的战损力了。
可以看得出,他们离崩溃不远了。
此时,这群绿营兵拿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腿脚都站不稳了,望着温越等人的就如看到了嗜血的魔鬼,眼中俱是恐惧。
温越则没有马上进攻。
因为他知道己方的精神状态虽好,但冲击了这么久,也有些疲惫不堪。
若是再冲击,即便能一击击溃,却也可能由于疲惫,会损伤不少,甚至会因此没有了战斗力。
温越看向远方的小山台。
小山台上,祖大寿已经很久没有挥动旗令指挥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