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宁到了太元后,就下车、直接去了太元菊机关,机关长明石有松是明石权兵卫的侄子,当然不会鸟什么太刀大名,但他非常鸟几案上的两根小黄鱼,马晋宁说明来意,明石有松马上将手下派出去了。
消息陆续传了回来,冯司宜晚上在鸿运楼宴请第一到第八师的旅长以上军官,截胡是绝对不行的,马晋宁请明石有松用菊机关的名义,请那些中国军官到吉原伎町赴宴,这些人大部分家都在太元城内,是绝对不敢得罪菊机关的。
明石有松安排专人拿着他的名刺,去鸿运楼给那些中国军官,让他们饭后到吉原伎町饮酒、喝茶,手下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马晋宁接着让明石有松帮忙将吉原伎町包场,并且说所有费用由他来出,还让他直接给他自己指名这儿的花魁,他乐呵呵的照做了。
马晋宁被明石有松心急火燎的直接请到了吉原伎町,这个新来的花魁、现在很抢手,每天都要经过十几、几十轮竞价,花费巨资后、才能一亲芳泽,他没他叔叔那么有钱,这个花魁也不是“阿菊”,所以他只能眼馋。
在吉原伎町包场,这还是头一次,老鸨子自然是亲自带着全部艺伎在大门口迎接金主,从马晋宁手上接过一根小黄鱼,老鸨笑的脸上直掉白粉。
明石有松迫不及待的搂着花魁走向一个小包间,估计是嫌侍女碍眼,他让她也去服侍被一众艺伎包围着的马晋宁。
马晋宁用日语大声呼喊,才让那些对他拉拉扯扯的女人、都变得老老实实了,无他,唯钱耳。
马晋宁让她们都回去洗掉脸上的白粉,然后重新化西式时尚妆容,等候接待后面来的中国军官,服侍的好,马晋宁答应额外再给她们个人一笔小费,这些女人一哄而散的回去重新梳妆打扮了。
花魁的侍女并没有化夸张的妆容,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不错的容颜依旧清丽,她是曾经服侍过佐佐木苍优的侍女,名字叫立花理纱,也是阿菊出身。
“立花小姐,你现在过的怎么样?”立花理纱端来一壶茶、正在斟茶,马晋宁开口问道。
“你是马旅长?”立花理纱将茶杯奉给马晋宁后,抬头看着他反问道,见马晋宁一脸疑惑、于是解释道:
“佐佐木与我有书信往来,她给我说过有个中国哥哥,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英俊的旅长呢。”
“你谬赞了,你要是有给马慧宁的信,我可以帮你带回去。”马晋宁随口客气道。
立花理纱突然沉默了,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后,突然再次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马晋宁说道:
“实在是失礼了!
第一次见面就要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能不能请您帮忙在佐佐木那里帮我求个情,让我到泉阳去侍候她。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立花理纱说到一半时,就已经跪伏在木地板上,后面的话、就已经有些哽咽了。
“你坐起来说话,你不是与佐佐木有书信往来么?为什么不在信上跟她说?”马晋宁不方便去扶她、只能这样问道。
“这么做不合吉原伎町和菊机关的规矩,但我知道马慧宁肯定有办法,但她与我的关系,没到她为我去冒险、去欠人情。
她写信告诉我那些、更多是为了炫耀,但从她的信里我知道,您是一位很正直、心地善良的人。
只要您跟她提出来,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拜托您了!”立花理纱说完,再次跪伏在木地板上。
马晋宁没想到自己一句客气话、居然惹来这个麻烦,他让立花理纱先起身,然后不解的问道:
“你到泉阳不也还是给佐佐木当侍女么?”
立花理纱闻言看了看左右和身后,确定没人后,这才膝行两步,靠马晋宁更近一点儿后,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花魁是个变态,她让我……我、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拜托了!”
立花理纱的话、让马晋宁很震惊,他想不到还有这样变态的女人,也难怪立花理纱想要离开她,但马晋宁很纠结,她离开了,不还是会有其他女人做她的侍女,心理素质差点的、说不定一天就能被她折磨疯。
“你起来吧,我会把你的话转述给佐佐木的。”马晋宁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缠,而且这完全是日本人的事情,所以他多少有些敷衍的说道。
“拜托您了!谢谢!”立花理纱当然听的出来、马晋宁的语气并不坚决,但她也知道这事儿是强人所难,就算马晋宁愿意带话,只要他持无所谓的态度,佐佐木十有八九不会插手,她想做成这件事、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但马晋宁是立花理纱能抓到的唯一稻草了,只能死死抓住,她脸色一红、仰头看向马晋宁,娇喘着说道:
“今晚明石机关长肯定不会让我进去侍候,我会……”
“佐佐木没说我是什么人么?”马晋宁的语气有点儿冰凉的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立花理纱慌乱的给自己辩解,马晋宁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说道:
“你挑六个最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会儿到门口跟我一起迎客,凡是我叫师座的人,安排这六个人中的一个侍奉他。
还要挑六个漂亮的,侍奉其他六位旅长,不够就去其它店里调。
哦、对了,你让老鸨赶紧去采买一些杏花村烧酒来,我的客人喝不惯清酒。
这件事情办好了,我会认真跟佐佐木说一下你的事情。”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立花理纱再次跪伏在木地板上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