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宵禁猜到当晚有行动,出营房找机会给八路……不,给九路军暗通情报!”刁魁义咬死马晋宁不松口。
“你派去跟踪我的人、干嘛不当场人赃并获,这样侦缉队也不会被全歼了。”马晋宁笑着说道。
“你、我……”刁魁义一时语塞。
“马副课长,我是说要运输特种弹,你猜到是侦缉队要出城了?”梅津三郎阴森的问道。
“猜到了。
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猜到。”马晋宁心平气和的回答道。
“什么有心人能猜到还没开始的宵禁?”刁魁义大声质问道。
马晋宁本来不想回答他,但见梅津三郎一直盯着自己,只能无奈的看向特高一课、二课的正副课长,用求援的语气说道:
“侦缉队连续很多天,刚开城门就出城、城门快关时才回城,谁都知道他们出城有事情,要是他们再不注意隐藏行踪,那他们的行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行动路线。
但在前天,侦缉队突然一个出城的都没有了,你们说这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至于昨天晚上在城内搞宵禁,纯粹就是刁副课长画蛇添足之举。
突然搞临时宵禁、谁都知道有事儿要发生,有人想偷窥、根本无法阻止。
你不搞宵禁,偷偷摸摸出城、反而不引人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也未必能猜到是什么事儿,就算猜到了、侦缉队已经出城了,城门一关、他们怎么往外面传递消息?
刁副课长自以为聪明的搞了一个临时宵禁,反而让有心人提前有了准备,我可是今早听手下汇报了,侦缉队刚出城没多久,不知道什么人在城南释放了一个绿色的礼花,谁知道那是不是给城外通风报信?”
“九路军怎么知道侦缉队是去给蝗军抓慰安妇?”刁魁义依旧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你特么脑子有水呀!
八路、还有什么特么的九路军,他们杀侦缉队的人,会管你们是去干什么吗?
你特么要是不心虚,早上干嘛让我给你两个连、陪你出城,那特么可是白天!”马晋宁瞪着刁魁义骂骂咧咧的说道。
“够了!脏话滴不要!”梅津三郎打断了马晋宁的话,他虽然不完全相信马晋宁说的,可也找不到他话里的破绽,侦缉队是伪军保安团的人组成的,梅津三郎相信这些地痞流氓对日本人的忠心,抓一些女人、他也相信侦缉队的能力,但他只把保密落实在了特高课内部,忽视了侦缉队那些人的大嘴巴。
假如他们早就被八路盯上了,马晋宁说的也没错,侦缉队派其他组的特务、重走一遍别的组的行动路线,确实会被有心人注意到,然后来个守株待兔。
梅津三郎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案情分析会,但马晋宁意外的是,在特务课快成光杆司令的刁魁义,只受到了罚薪三个月的处理,看来,刁魁义在梅津三郎心中还有大用。
梅津三郎与刁魁义、还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