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天南海北,讲起话来,什么口音都有。
他们经历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终于走到这里,目地的就在前方,有人控制不住情绪,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
然后擦擦眼泪,继续往前。
大部分幸存者一天只有一顿,不拘什么时候吃。
余溪风也没有显得额外加餐。
只是在赶路的时候,往嘴里含了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在嘴中融化,甜味夹杂着微微的苦,在口里化开,余溪风感觉舒服了一些。
余溪风回头看了一眼章秋:“你还好吗?”
太阳并不大,却架不住要走的路实在太长。
章秋点点头,擦擦额头上的汗:“我还行。”
外套被章秋拿在手里,闻得久了,已经不觉得臭了。
余溪风把剩下半截巧克力塞章秋手里。
在余溪风手里握了好一会儿,黑糊糊的,不仔细闻,这东西的长相,还挺符合现在幸存者的调性。
这一天的晚饭仍然是压缩饼干。
这一晚,管家没有来招人去清路。
除了被雇上保镖的,大部份人,都没能挣上吃食。
个个饿的前胸贴后腹。
便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余溪风头上来。
两人的打扮中规中矩,在幸存者中间,并不格外突出。
唯有武器有些出格。
余溪风配的是唐刀,章秋背在身后的,除了背包,还有弩箭。
武器在最开始是震慑,但因为没有人见过余溪风与章秋出手,很快便招来了觊觎。
不说弩箭了,自己留着,绝对是好东西。
唐刀纹路古朴大气,便是使不来刀,送给车队的人,指定能换一些东西回来。
这天,换章秋守上半夜。
余溪风察觉到周围的目光多了起来,只闭眼假寐,并没有真的睡着。
这样的环境,就算真的睡觉,她也是睁着一只眼,随时预备着突发情况。
五小时很快便到了,余溪风睁眼,换章秋休息。
余溪风眼睛扫向周围,对上了好几双闪烁的眼睛。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一个男人先动了,他往余溪风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裤子,似乎是要撒尿。
他越走越近,手在裤子下边捏的很紧。
另外几个男人也紧跟着过来了。
其中一个矮个子看着那把唐刀:“妹妹,这刀你拿得起吗?一个女生就不要拿这种东西了,以后,我罩你啊。”
余溪风听笑了。
最前边的男人居然真的掏出了自己的鸟,预备朝着余溪风的方向尿一个。
矮个子则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唐刀。
矮个子的手还没有碰到,唐刀先一步的出鞘了。
刀峰指向,却不是出言不逊的矮个子,而是掏鸟的那个男的。
太伤眼了。
那么丁点,
他是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的。
余溪风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砍那处的,后面还是中规中矩地选择了胸口。
一来嫌弃脏了刀,二来,只砍那一处,难处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