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喜庆的日子,安国公府各个吊丧着脸。
吴翠柔回来砸了满地的碎瓷片。
“贱人,贱人!”长这么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些年来,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安国公和老夫人,也从未当众下过她的面子。
侍奉吴翠柔长大的赵嬷嬷看了也心疼。
“夫人,咱们得想个法子才行。”
“想什么!”吴翠柔趴在桌上哭,“那贱人一家全都搬出去了,我怎么下手!”
赵嬷嬷轻拍她的背:“夫人,大房如今还开了一个铺子,咱们若是……”
“好!”
吴翠柔听罢心里暗道:陈氏那个贱人让她成为满盛京的笑柄,既如此,她要让她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姜元夕想到马上风光,可没想到,这游街要游三遍。
怀里的小零食散了个精光,没得吃,现在肚子还饿着呢。
马走的又慢,没一会儿姜元夕便靠在姜元晟怀中睡着了。
嘴上还不停招呼着“撒花,客气客气。”瞧妹妹如此可爱,姜元晟露出宠溺的笑容。
楼上的姑娘们芳心乱颤,各个尖叫不已。
“啊啊啊,宗之公子!”
“公子你看我!快看我!”
“他是我的!”
“是我的!”
……
几家小姐吵着吵着,竟打起来了。
侍卫们跟在后头,早已见怪不怪。往年时有发生,只是今年打的人更多,打的似乎更惨了。
清风明月少年郎呐!
放眼过去,只这位风姿卓绝,不似凡人。
盛京的小姐们最喜欢这样的公子。
游街结束,陈氏让人在门口撒了银钱,不多不少,就图个吉利。
姜元夕睡醒,得知陈氏撒了银钱,高兴的跑到门口,结果门口光秃秃一片,早都被人捡完了。
转头发现姜元澄坐在门口,抬头望天。
“四哥哥,你在干什么?”姜元夕蹲下来,学着他的样子看天。
天上难道有馅儿饼不成?
“别理哥哥,哥哥心痛。”
他在富贵赌坊押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押的姜辉不中,结果那狗居然中了。
他一百五十两彻底打了水漂儿,连根毛儿都没剩下。
虽然这些银子是他捡的,但拥有过,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元夕,”姜元澄突然抓住她的手,“想要什么,就努力抓住,千万别将他放出去,知道吗?”
姜元夕重重点头,“放心吧哥哥,我知道啦!”
半个时辰后,姜府鸡舍鸡毛乱飞。
“不好了夫人,小姐将被子搬到鸡窝里头。”
“说,说要跟鸡睡!”
陈氏稳如泰山的手,硬生生打了个弯儿,好好一幅字画,全毁了。
陈氏带着人赶到,就看到姜元夕钻鸡窝里头,怀里抱着三只鸡。
“春枝,带出来。”陈氏额角直跳。
春枝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哄出来。
“为什么不把鸡放下。”陈氏指着她手上的东西。
春枝苦涩,“夫人,拿不下来。”
【为什么松开,四哥哥说了,想要什么,要抓住,不能放开。】她想要鸡腿,就得把鸡看住了,坚决不放。
陈氏用了三个鸡腿,才将她怀中的三只鸡哄下来。
不可避免的,姜元澄又挨了一顿打。
游街过后,姜元晟表便要入宫廉见驾。
科举前三甲的差事由皇帝亲自安排。
皇上特意让姜元晟来时,带上姜元夕。
就这样,姜元夕也跟着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