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姜丰远突然回头。
面带冷意:“父亲,儿子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全权仰仗父亲的偏爱,父亲应该高兴。”
“你!你!”安国公指着姜丰远说不出话。
怒火攻心,竟晕了过去。
“老爷!”
“爹!”
听着里头的声音,大房没有一人停留。
步伐整齐,倒像是功成身退的样子。
姜元晟,姜元武还有姜元橙跟在爹娘后头。
神气十足。
姜元夕被陈氏抱着,不然她也得来几步。
夜晚的安国公府,静谧安然,四处都点了灯笼,照的回家的路格外明亮。
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翌日。
皇帝上朝,看着中间空出来的位置,皇帝眉心蹙了蹙。
将折子扔到桌上。
皇帝沉声道:“安国公人呢?”
“回皇上,国公爷并未请假,听说昨日因为姜家二房少爷的事情,晕过去了。”
皇帝抬了抬眼皮。
晕过去了?!
晕的好啊。
没有那个老匹夫,谁还敢以旧日的恩情邀功。
皇帝神色严肃:“身为国公,不来也不差人到宫内告知,简直不将朕放在眼里,罚奉一年。”
曹公公本想提醒皇上,是不是罚的重了些。
可看到皇帝微微翘起的嘴角,他果断闭上嘴。
是夜,苍梧院。
老夫人刚伺候安国公喝完药。
扶着王嬷嬷的手到外间。
“老夫人,”王嬷嬷端起茶杯递给她,“府医说过了,国公爷只是气急攻心,很快就好,不用担忧。”
老夫人一手撑着额头。
“要是他尽早选定盛儿为世子,何必受这些气。”
最让她气愤的是,盛儿居然给那个贱人的儿子下跪。
当年她也是那般被那个贱人居高临下地嘲讽。
王嬷嬷担忧:“老夫人,现在大房已经和国公府翻脸,往后定会与二老爷争夺世子之位。”
老夫人眉头紧锁。
“怕什么,那个贱人的儿子,如今不也赋闲在家。”
王嬷嬷提醒:“虽圣恩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以大房的才智,想要再获圣心,不过是时间问题,老夫人还要早做打算。”
“你的意思是......”
王嬷嬷朝她点点头。
“老奴前些日子过去大房几位少爷那儿,发现大夫人将几位少爷的生活用品全部换了,想来是发现东西了。”
如此细水长流的做法,自然用不得。
老夫人攥着茶杯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王嬷嬷继续道:“后日就是大方照例去普国寺的日子,若是这时候他们出了什么事,自然怀疑不到咱们头上。”
普国寺距离距离盛京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多山林,且山上又无卫兵把守,是最好的动手的地方。
老夫人眸子危险的看着外头的漆黑的夜色。
沉思良久。
“去,拿着我的体己,去找那个人。”
“是,老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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