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门关着,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大锁,四周散落着碎玻璃,女卫身前确实有大石头。
要说是年氏扔的石头,宜婳不怎么相信,这娇滴滴的美人才把念头从小狼身上移开,执行力再强今夜也该休息休息吧。
如果不是年氏,那就是有人不想她好过,只要年氏沾染上了钮祜禄氏的秘密,那她这个人这辈子在胤禛这里就是个隐形人了。
李氏?应该不是,李氏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浑身是刺,但实际上此人懂得趋利避害,除了在大格格的事情上迷糊之外从来没有踩过胤禛的底线,所以这些年活得也很滋润。
那是谁?
就在宜婳还在思索的时候,胤禛不耐烦了:“年氏禁足三月,日后不得踏入这里半步,钮祜禄氏的屋子明日找人修缮,行了,都散了吧。”
说完,拉着宜婳又回了正院。
这么一番折腾,两人都精神了,也睡不着,就温了奶茶来喝。
期间苏培盛过来喝胤禛耳语了几句,胤禛喝了一口奶茶:“弘晖这小子,越来越放肆。”
“弘晖?!”宜婳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这关弘晖什么事。
“小狼把年氏的事情和弘晖说了,弘晖这是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她。”胤禛越说越气,“这臭小子,砸了窗户不说,还和我放在那里的暗卫打了声招呼。”
“他这是吃定了爷!”胤禛咬牙切齿的说。
宜婳想了想给儿子辩解:“说来可能不只为了这个,前些日子弘晖说他去了一趟毓庆宫,仿佛看见了钮祜禄氏,只是人有相似,我也只是让孩子以后不要再去毓庆宫,这孩子应该是记在心里了。”
“小狼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这件事是他偏激了,爷只管罚他。”宜婳赶紧表态认错。
“你不用拿话来试探我,罚肯定是要罚的。”胤禛转着佛珠,好不容易揪到这孩子的小尾巴,当然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钮祜禄氏的事情,你早就想问我了吧。”
宜婳摇摇头:“我虽然好奇,但是也知道一个道理,爷想让我知道的我就能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就算知道了也得不知道。”
“哈哈哈。”胤禛大笑了几声,“这事到不是不能和你说,只是我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相信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带有前世的记忆吗?”胤禛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宜婳心头一跳,她眨了眨眼间:“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会有人还存留一些记忆也未可知。”
“你到看的开,这样的人一旦发现就是妖孽。”
胤禛看了一眼宜婳,他很认真的说:“妖孽是不存于世的。”
宜婳愣住了,她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胤禛再也没说关于钮祜禄氏的事情,两人熄灯歇息了,听着身边人绵长的呼吸声,宜婳却辗转半宿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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