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谢临和刘世贞的关系不比以往亲密,甚至可以说是摇摇欲坠,单凭陆献音做过的事,他就不可能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明棠怎么想都觉得,以陆献音的阅历,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更像是黄瑾给陆献音出的主意。
难道,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明棠想了想,试探地说:“二爷,其实妾身觉得,你可以再多考虑考虑,以你目前的处境,多一种选择,也不是什么坏事。”
谢临有些惊讶:“你希望你夫君做一根墙头草?”
“这不叫墙头草,叫随机应变。”
有南直隶那样东西在,靖远侯党造反是迟早的事。明棠是担心,谢临顾虑着她和陆献音的关系,错过正确的选择,将来等靖远侯党上位了,他身为刘世贞最重视的人,处境会十分危险。
“妾身知道,二爷身为文人,自有一身风骨,但自古以来,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评述功过是非。清誉二字,可以重于泰山,也可以轻于鸿毛。”
谢临却笑起来:“我哪有什么文人风骨……你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会仔细斟酌的。”明棠不是普通的内宅妇人,看事情总是看得很透彻,一定是担心他的安危了,才会这样和他说。谢临心想。
……
自从明棠怀孕后,谢老夫人就不用她天天去请安了,每月逢一三九去一次就好。这天谢临休沐,吃过早饭后,明棠就和他一起去给谢老夫人请安。
谢老夫人正在和方氏说话:“……中午的宴席你可准备妥当了?袁家二老虽与我是旧相识,却也不能怠慢了……”
方氏应道:“放心吧母亲,儿媳来前才去厨房看过一眼,菜都准备齐全了。”
这都快巳时了,以前郭氏管家的时候,凡中午有筵席,都是卯时就起来去厨房盯着的。谢老夫人听了,心里有点不高兴,但她知道方氏懒散惯了,也就没说什么。
反正等明棠生完孩子,管家的事,还是要交到明棠手里的。
谢老夫人看到谢临和明棠过来,就和明棠解释道:“等会儿袁老太爷和袁老夫人要带他孙女过来,你应当不识得他们吧?袁老太爷以前和谢老太爷是同一年的进士,两个人一起在翰林院做过事,交情匪浅,虽说后来各自远调,但也常以书信往来。”
“他们家的三小姐还和咱三少爷定了娃娃亲,两个人今年都快十四岁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方氏道:“袁家小姐难得来一趟,合该叫咱三少爷过来见见袁家小姐。”
韩氏却不想让儿子这么快就见袁小姐,他要是见了以后对男女之事好奇,念书的时候总想着这些事就不好了。今天袁家过来,她都没告诉儿子。
她笑着说:“三少爷一早就去学堂了,他最近课业比较繁重,脱不开身。再说了,两个孩子离正式成亲,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以后还有机会的。”
谢老夫人点头道:“反正这次袁家过来,还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日,不着急的。”
女眷们说话,谢临不好开口,就坐在一旁,拿了一个小锤子,给明棠砸核桃吃。他力气大,又懂得用巧劲,砸得又快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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