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您容我回去再想一想吧。”
谢临感觉他的表现有点奇怪,又想到明棠的话,便道:“行,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去和你母亲说一声。”
谢景安心一沉,应道:“是。”
……
含冬服侍谢老夫人睡下,吹灭了屋内的烛火,悄悄退出正房,招手叫来廊下守夜的小丫鬟,小声叮嘱道:“我方才听见老夫人咳了两声,晚上守夜的时候留意着点,要是听见咳了超过两声,就进去给老夫人倒水。记住了吗?”
含冬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深受老夫人的宠信,在一众小丫头面前很有威信。
小丫鬟点头如捣蒜:“我记住了含冬姐姐,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含冬“嗯”了一声,抬手整了整鬓发,沿着长廊往后罩房走去。
经过一处荷花池时,一道黑影忽然从眼前闪过,接着有人从后头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了树下的假山石后。
含冬一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就知来人是谁,却还是在那人松开她时,故意用力推了他一把。
“我的大少爷,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谢景安捂着胸膛,借着稀疏的月光上下打量她,蹙眉道:“四个月不见,升了一等大丫鬟,脾气也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推?”
含冬抿了抿唇,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子:“奴婢知罪,奴婢这就个给大少爷赔个不是。这样总可以了吧?”
谢景安深夜来此,可没有心思和她调情,拉着她的手往假山深处走去。
不过几步远的地方竟有一扇小木门,门的高度仅够含冬穿过,谢景安要进去,还得弯着大半身体。
推门走进去后,视线则开阔许多了,里头是一间干净且狭小的石室,只摆放了一张简易的木床,东面开着一小扇隐蔽的雕花窗。
含冬把门一关,就坐到了木床上,身子后仰,从下往上看着谢景安,抛了个媚眼:“找我什么事,说吧。”
谢景安弯下腰,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沉声道:“我问你,今天早上我走后,我母亲可有和老夫人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
含冬气恼地挣开他的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斜眼觑他:“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怎么能随便把老夫人说的话往外传……”
谢景安一言不发地拽过含冬的手腕,把她按在木门上亲了下去。
一个激烈绵长的吻结束,谢景安看着怀中飞红了脸颊的姑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完,便放开了她,冷着脸背过身去。
含冬羞赧地看了一眼眼前俊朗的少年,唇角高高扬起,缓了一口气,方把早上自己在廊下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景安。
谢景安怎么也想不到起因会是这样,一拳砸在石墙上,气愤道:“凭什么?我又不喜欢那个丫头,凭什么要为了她,牺牲我的亲事?就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就可以被随意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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