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可没心思留下来看宁润兴的热闹,给他注射完狂犬疫苗,交代过注意事项之后她就和秦熠一起带着那雕像迅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秦熠变得格外沉默,一路上都一言未发。
苏识夏以为他是不乐意她碰其他男人的胳膊,大男子主义作祟心里不痛快,连解释都懒得和他解释。
等回到秦家,她便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
“天色也不早了,你身上也带着伤,就不用再往我们那院子去了。有这雷劈木雕像在,我有法子能让湛儿的烧退下去,不用你再费心。”
苏识夏说完这话转身就要走,秦熠却在这时突然唤住了她。
“你是铁了心要同本王和离?说要用从宁润兴那里得来的铺子做生意,这是……连离开秦家之后的退路都想好了?”
“那当然啊。”
苏识夏回地理直气壮。
“我在你秦家这五年净受欺负了,没得着你们秦家一分钱,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离,总得先做好盘算,我可不会带着我儿子幕天席地天天喝西北风去。”
“你不打算回苏家?”
秦熠这话语气很淡,但苏识夏莫名觉得,他像是想要套她的话。
“你义父虽然已经不在世了,可你义兄现在已经承了昌宜候的爵位,你若是回去,苏家总还是能有你的一席之地。而且本王听闻,昌宜候夫人在半月前刚刚小产过伤了身子,御医说以后再想生育怕是都会很艰难,你若是……”
“还有这事?”
苏识夏蹙眉,古代不比现代,这里的女人都把传宗接代之事看的比天大。
那昌宜候夫人若是当真不能生产了,以后在苏家怕是也活地艰难。
她和那昌宜候夫人其实是连面都没见过的,不过再怎么说,真论起来,那也是她名义上的嫂嫂,那……
“多谢提醒。”
苏识夏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寻时间回去看看的,到时候看看情况,若是能帮忙,我会想法子替她医治的。”
“你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苏识夏心里惦记着小秦湛,冲秦熠摆了摆手转身就走,“湛儿还在等着我呢。”
秦熠没拦她,只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眼底的神色越发幽暗深敛,半晌后才低喃了一声。
“也不是急着想要回苏家……那,你所图到底是什么?”
苏识夏没听到他的话,自然也不会给他答案。
她带着那雕像回到卧房后便立刻将雕像放到了小秦湛的枕边,跟着将素秋也支了出去,用符纸在床榻周围构建出了稳固神魂的阵法。
“湛儿,醒醒!”
苏识夏引导着阵法,用那雷击木做媒介,直接去唤醒小秦湛的神魂。
小家伙的眼睫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苏识夏,他小嘴一瘪,伸出小胳膊就紧紧抱住了苏识夏的手臂。
“娘亲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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