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弼傲然道:“那是当然。他既然敢拦着我,某以后每年都来。”
“哎!”
陈志突然叹息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进屋。
“二郎,这个沈安太嚣张了。”
赵宗弼一路到了郡王府,外面守门的仆役认识他,赶紧禀告。
很快赵曙就出来相迎,等见礼坐下后,他问道:“今日怎地过来了?”
赵宗弼说道:“陛下,臣听闻最近沈安做了不少事。”
赵曙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朕知道他的功劳不小。”
赵宗弼心情复杂的道:“陛下,那些功劳都是他父亲的……可他竟然自己抢了功劳,这样的人……不忠诚,而且野心勃勃,您……”
赵曙缓缓抬眼,盯着赵宗弼,说道:“沈安的父亲是谁?”
呃!
赵宗弼有些尴尬,赵曙继续说道:“你不必隐瞒,你是宗室子,朕不怪罪你。”
他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沈安的父亲是沈卞,沈卞的功劳是他用命换来的,这是应该的,可沈安呢?他却霸占着那些功劳,甚至还扬言要把那些功劳留给沈卞的遗孀,这便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这个……
赵宗弼的眼中渐渐浮起了愤怒。
“他不仁不孝,那么沈家就不是世家大族。”
赵曙的目光变得锐利,“沈家就是勋贵,他沈安也是勋贵。沈家不是世家,那沈安就是个暴户。宗弼,此事朕已经决断,你莫要再提及,否则就是忤逆。”
“是。”
赵宗弼低头应允,可心中却暗自发狠。
等晚间时分,他找到了陈志,问道:“某明日还要去拜访他?”
陈志说道:“大舅哥,此事暂且压住,等陛下消气了,你再去请罪。”
赵宗弼摇头道:“不行,那厮不是善茬,若是让他躲过了这一劫,那么他以后就能肆无忌惮的报复某。”
陈志说道:“大舅哥,此刻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千万别冲动。”
赵宗弼咬牙切齿的道:“某岂能容忍?!他沈安不仁,那么……某要弄死他全家。”
陈志劝道:“宗弼兄弟,沈安可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他背靠沈安,身边更有诸多朋友,你贸然出手……不妥。”
赵宗弼冷冷的道:“你放心,我自有主张。”
他走了,陈志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要搞事。”
稍后他出门叫来了一个幕僚。
“某刚才从侧面探听了一番,那沈安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显然是知道这个消息了。”
幕僚笑吟吟的道:“大人,您担心他会去闹腾?”
“正是。”
幕僚摸摸胡须,笑道:“他若是去闹,那就是不忠,不义,不忠不孝……那么他就完蛋了。”
“完了?”
幕僚笃定的道:“他沈安一旦犯错,那就是死罪,陛下也救不了他。”
“可他并未触犯律法啊!”
“律法只是针对普通百姓而设立的,沈安是官员,是勋贵,他不服律法,那就是不敬君父,这是大罪!”
陈志的目光冰寒,喃喃的道:“不敬君父,这就是死罪,没办法辩解。”
幕僚想了想,低声道:“若是如此,他不是倒霉了吗?这种事一般都是死罪难逃,除非是大赦……可这个沈安的背景太厉害了,大赦……怕是有些悬。”
这个幕僚看似粗俗,但脑袋瓜子灵活。他和陈志合作,两人一直在谋划着算计沈安。
“不。”
陈志摇头,幕僚问道:“那该怎么弄?”
“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