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段时间里,阮家却在外面宣布要给自家姑娘相看。
君仪这些日子心情颇为沉重,一方面是因为好友谢云清家中孩子生病,他心忧如焚却帮不上什么忙,另一方面,朝中政务繁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本就体弱的他,在这双重压力之下,身子越发不好了。
谢云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劝他要多注意身体,可君仪总是笑着摇摇头,说这是职责所在,不能推卸。
谢云清知道,君仪是个责任心极重的人,便也不再强求,只是私下里更加关注他的身体状况,时不时送些滋补品过去,希望他能多少注意些。
梁颂年突然登门拜访,说是要探望孩子。
谢云清一听,心中不禁有些犹豫。梁颂年虽非朝中重臣,但他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且与庆国公交情深厚。
如今庆国公因事被囚,梁颂年此来,怕是别有用心。
但转念一想,谢云清又觉得,或许让梁颂年看看孩子,能让沈容月的心情好一些。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沈容月一直担心孩子的病情,几乎没怎么笑过。他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了梁颂年的请求。
梁颂年见谢云清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他原以为,谢云清会借此机会从中动手脚,或是提出什么条件来。
毕竟,他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深,而且谢云清在朝中的地位,足以让他对梁颂年产生戒备。
谢云清却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想让沈容月看到梁颂年后,心情能够好一些。这份用心,让梁颂年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当梁颂年走进病房,看到沈容月那憔悴的脸庞时,心中也是一震。他没想到,沈容月竟然会为了孩子病成这样。
他连忙上前,轻声安慰道:“沈夫人,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我梁颂年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也有一些秘法,或许能救回孩子。”
沈容月接过梁颂年递来的方子,指尖轻轻颤抖,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这份沉甸甸的纸张,仿佛承载了太多的希望与期盼。
她抬头看向梁颂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信任的光芒,却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将方子紧紧握在手中。
“梁先生,这份恩情,我沈容月铭记于心。待孩子康复,定当亲自致谢。”沈容月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诚意。
梁颂年轻轻一笑,摆了摆手:“沈夫人言重了,救人性命,乃是我辈应为之事。况饮好酒更能写出好诗,我梁颂年虽非医者。”
“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希望这方子能真的帮到孩子。”
沈容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能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实属难得。
她再次向梁颂年表达了感谢,随后话锋一转,问起了庆国公一家的近况。
“梁先生,庆国公一家如今怎样了?我虽身在病中,却也时刻挂念着他们。”沈容月的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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