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跟随蒋瓛多年,但刺杀当晚却并未跟在蒋瓛身边,很奇怪。”
昌平弯腰凑到陆凌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指了指口中提到的那人。
听完昌平的话,陆凌川顺着昌平所指的方向看向了其中一名中年人,而那名中年人也正在一脸惶恐的恰好抬头看着他,于是陆凌川便轻轻招了招手。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跪在地上一动未动,神色紧张。
“把他押过来!”
昌平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厉喝了一声。
话音刚落,两名锦衣卫便立刻上前,将神色慌张的中年人直接架到了陆凌川的面前。
“见过指挥使!”
中年人脸色苍白,急忙恭敬地冲着陆凌川行了一礼,脑袋差点直接磕在了石阶上。
陆凌川伸出一只脚,用脚尖勾着中年人的下巴,缓缓将中年人的脑袋抬起,接着淡然道:“跟了蒋瓛多久?”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迟疑道:“五...五年...”
陆凌川点了点头,道;“噢,五年,不短了,按理说,以你的年龄,在锦衣卫中应该算资历不浅了啊,是蒋瓛的亲信才对啊,为什么那晚他没有带着你?”
听闻此言,中年人方寸大乱,连忙摆着手,惊恐道:“大人,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蒋瓛为什么刺杀于您!”
“不过就算他带我去,我也绝不会去!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闹得你死我活?!”
听完中年人的回答,陆凌川迟疑了一下,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度笑得直接弯下了腰。
看到陆凌川忍俊不禁的样子,中年人却懵了,一脸疑惑的看着陆凌川,尴尬的附和着笑了几声。
可是还没等他的笑声停止,陆凌川却突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中年人的双眼,冷声道:“所有人都知道那晚是蒋瓛暗中勾结北元密探意图作乱,本指挥使及时发现带人平乱!”
“我何曾提过半句刺杀?!你为何不打自招呢?!”
听到陆凌川的话,中年人瞬间浑身一震,面如死灰。
“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指挥使在问你话,还不如实招来?!”
站在一旁的昌平阴沉着脸,厉声喝问。
中年人浑身颤抖,哭丧着脸,急忙解释:“指挥使饶命!卑职也是无意中知晓,之所以蒋瓛没有带卑职去,是因为卑职知道他要刺杀指挥使之后故意找了个理由避开了!”
“此事与卑职无关,还请指挥使...”
可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陆凌川突然猛地起身,直接拔出了昌平腰间的佩刀,瞬间从中年人的后脖颈上抹过!
随着一声闷哼传来,中年人已经直接一头栽倒在地,鲜血瞬间从脖颈上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石阶!漫过了陆凌川的双脚!
看到这一幕,站在后院中的所有人瞬间脸色苍白,纷纷低下了头,没人再敢看向陆凌川,眼神中满是惶恐。
“从今日起,锦衣卫上下,只听我一人号令!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人,既然锦衣卫已由我接手,那就得对我唯命是从!”
“他虽然并未参与那晚的事,但他没有事先向我禀报,就是死罪!你们也一样,从今往后若是谁敢对我不忠!他就是下场!”
“听明白了吗?!”
陆凌川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冷冷的说着,一股浓重的杀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卫所之中。
“遵命!”
随着话音落下,前后院中的所有人纷纷行礼回应。
虽然陆凌川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传入了前院内所有人的耳中。
“杀!”
紧接着,陆凌川将刀丢给了身后的昌平,冷冷的说了一个字。
昌平立刻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紧接着,一队九幽卫所的锦衣卫快步走出,将跪在地上的那些曾经追随蒋瓛的人全都当场抹了脖子!
鲜血瞬间染红了半个后院!
陆凌川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的踩着满地的鲜血,从尸体中间径直走过,直接离开了卫所。
至此,锦衣卫已经彻底掌控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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